第二天一早,天才矇矇亮,七號院外,便來了一大群人。
“嘭嘭嘭!鄧晨毅快給老子出來!別以為躲在裡面就能龜縮一輩子!”
“就泥馬一卑賤的書童,我們這麼多人在這兒等著,你踏馬還當上大爺了,我真是草了!”
“這姓鄧的小子,就是仗著那點兒功夫,把他家的小郡主給伺候好了,才能在他們那山溝裡狗仗人勢的吧,現在到了南離宗,還敢裝大爺簡直不知所謂。”
“哈哈哈!說得不錯,也不知道楚娉婷看上他那點,要真是耐不住寂寞,我們這兒一大堆‘強大’的師兄,保證比小書童厲害嘛!”
“膽小鬼!你要是怕了,只要跪著爬下旭陽峰,我們也不是不能饒了你這垃圾一馬。”
“狗奴才!你這個縮頭烏龜快給我出來!”
鄧晨毅得罪了內門天驕,整個外門新老弟子,全都欲斬其雙手而後快。
此事昨晚便傳遍了外門,所有人都已經可以預見他的悽慘下場,誰還會顧忌他那點實力?頗有牆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捶的意思。
因此,這些人越說越難聽,越罵越大聲,連帶著楚娉婷也給捎帶進去了,就是為了逼他現身。
畢竟,還沒人敢真的砸碎旭陽峰的院落大門。
“嘎吱!”
緊閉的院門,終於被人從內推開,面無表情的鄧晨毅,帶著滿臉憤怒和擔心的楚娉婷和言焉,出現在了門口。
外面的嘲諷、怒罵戛然而止,片刻後,再次喧譁了起來。
“鄧晨毅,縮頭烏龜當不下去了吧!”
“卑賤的書童也配入住七號院?識相的趕緊收拾東西滾蛋!”
“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南離宗不是你這種低賤之人該來的地方,還是滾回老家吃奶去吧!”
......
“你們!你們......”
楚娉婷和言焉氣得滿臉通紅,可對方足有上百人,她們根本罵不過,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懟。
鄧晨毅卻是面無表情,只是一一掃過這些少男少女的醜惡嘴臉,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
那些與之眼神接觸之人,口中的話都頓了頓,這個眼神實在太平靜、太冷漠了,禁不住心中一緊。
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這個低賤書童的眼神中,冒出了膽怯的心理,這讓他們頓時怒火中燒,罵得更加惡毒、兇狠起來。
這些人全都是旭陽峰各院落中人,好一會兒後,才有三十餘人,趾高氣揚的排眾而出。
他們便是各院落得主,揮手間身後的怒罵、嘲諷,才終於停歇了下來。
“鄧晨毅,你是乖乖的自己滾,還是要我們親自動手?若是由我們動手,你的雙手恐怕就不保了,你還是識時務點吧!”
“沒錯!楊燦師兄的話你不會忘了吧?連他那般的武道天才,宗門天驕你也敢忤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若非宗規有定,你連今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你還是回去繼續做你的小書童吧,不對!連手都沒了,你還得罪了你的主子,恐怕連書童也做不了了,不過命還在,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等他們說完了,鄧晨毅才整了整衣服,平靜的說道
“我是做書童,還是繼續佔有這七號院,還輪不到你們在這裡放屁!若是誰覺得自己更有資格佔據這裡,那就拿出貢奉點來,我鄧晨毅全都接著!”
各院落之主臉色一沉,本來還想逼鄧晨毅自己交出院落再說,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爭奪,這頂峰七號院了。
百點貢奉對現在的他們來說,誰也不算小數目,可惜對方不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