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滲入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他身上的面板，浮現出淡淡的藍色熒光。
顧不得細細體會這種奇特的變化，陳默時刻關注著閭華和加拉哈德。
他的眼睛出現變化，眼瞳的黑白色融化，變成和身體面板一樣，虛幻的幽藍色，在眼瞳中間，兩個發光的小粒子，在無規則地旋轉糾纏。
上帝視角出現，陳默能看到對方每一個攻擊動作的軌跡。他甚至能看到觀眾席上觀眾激動的神色，一種掌控宇宙生命，無所不能的感覺。
一種俯視蒼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應該是墨女所說的感覺。
沒有慾望、沒有悲喜、心境彷彿億萬年無風的似水，看向閭華和加拉哈德的目光，像是在審判兩隻螞蟻。
很特別的感覺。
本來自信滿滿的閭華和加拉哈德，神情微變。
他們現在感覺陳默就像空氣，氣息完全消失，彷彿不存在這個空間一樣，在他們眼中，陳默變得越來越危險。
“別保留，全力出手。”閭華凝重說道。
“好。”加拉哈德也意識到不對勁。
……
瞳青盯著空中的陳默，目光一刻也不離開。
即便隔著戰甲，但他確定那層淡淡的幽藍色光芒，是陳默身上的能力變化。這樣的陳默，給他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很危險。
他在猜測陳默是什麼能力。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讓他感覺與眾不同。
很自信，身上總是包裹著謎團。
小漁神采奕奕地盯著陳默，神情驚喜。她的超狀態啟用，能夠看到，陳默的意識散佈在會場的每個角落，像無數個影分身，她確定不是眼花。
而且陳默的意識體，每一個都像無規則的量子在糾纏。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能感覺到，陳默的身上出現變化，可能是他的能力。
因為墨女，也有一些超乎想象的能力。
“看到了什麼？”趙敏輕聲問道。
小漁精緻的面容微動，淡淡笑道：“他就像神一樣。”
趙敏更加好奇，剛想繼續開口，小漁就伸手過來，抵在她的太陽穴部，意識連通，小漁眼中的世界，清晰展現在趙敏眼前。
……
會場上空，挑戰進入白熱化階段，三者戰於一處，速度極快。
稍稍一眨眼，就有十幾個回合。
閭華和加拉哈德用盡手段，但那種危險感，讓他們寒毛顫慄。
陳默就像幽靈般，打不到，每一次攻擊，陳默都能不急不緩躲開，即便閭華的眼睛能看穿他的動作，依然碰不到。
他們感覺不到陳默氣息的存在，又恍似無處不在，只要對方願意，隨時可以殺死捏死他們。
觀眾席上，議論上越來越強烈，從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無比從容，陳默的這種變化，將他們都鎮住。
他們知道陳默是神級生命，但不知道他是什麼能力。
忽然，閭華和加拉哈德的神情驟變，一潭死水般的陳默，終於出現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