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將心中殺機收斂，而後抬頭看向面前三人：
“我已經將侵入大乾的妖獸絞殺乾淨了，在府城有不少十重大妖屍首我並未回收，於你們而言應該也是不錯的寶物和資源。”
“你們傷勢既然已經復原，可以四處走一走，也許會有不小的收穫……”
對陳凡而言，長生以下妖獸的屍首卻是沒有太大的價值。
他甚至都懶得回收。
可是對於三人而言, 即使是已經踏足十重的樂少元，也是難言的寶物。
“那我們……就先走了？”詹毅試探地說道。
作為同樣燕都城出生的武者，其人和陳凡過往也是打過幾次交道，關係不算多僵，可也稱不上好。
在此時的的陳凡面前，他也是壓力極大, 早就想要離開了。
“去吧。”陳凡擺了擺手。
詹毅抱了抱拳，扭頭而去, 顏林簇也是複雜地看了眼陳凡, 跟著轉身離開。
倒是樂少元並未立刻離開，反而停留了一下：
“陳凡……我們此去，應該也就要離開清河郡了，我回去之後會幫忙調查毛院長的事情，若是我有訊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樂少元不過十重，神識範圍了不得能夠擴散一城，要尋找失蹤的毛院長恐怕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不過其能有這份心卻也是相當難得。
陳凡一翻手拿出了一個通訊石，“若是你能有院長下落，就透過這個通訊石聯絡我吧。”
樂少元點頭，而後面色複雜地飛身而起：“陳凡，我走了。”
看著三人離去。
陳凡搖了搖頭。
當即化作流光飛身而起。
片刻之後，他卻是回到了武院之中。
踏步在一片狼藉的武院，陳凡表情微妙，過往記憶一一浮上心頭。
曾經發生的事情，仿若昨日, 一眨眼，一切就都變得不同了。
永珍廣場、萬幻殿、明月樓……
皆是已成為了夢幻泡影。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了。
這還只是二十餘年，若是等到兩百年後，兩千年後，乃至是大劫到來之後呢？
陳凡雙目堅定。
“長生還不夠，總有一天……我要達到真正的不朽！”
搖了搖頭，陳凡突兀扭回頭去。
“什麼人？”
天空中如水的漣漪閃過。
兩道身影突兀出現在了陳凡面前不遠。
而當看到二人中的一個，陳凡這才站起身來，臉上帶著微妙和冰冷：
“陳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