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陳凡直接答應十萬元晶，對方自然能夠猜到自己知曉這天書殘片的效果和價值，反而可能會對陳凡有所注意。
這是陳凡不願意見到的。
他搖頭道：“這東西我的確想要，但十萬元晶還是太過分了……你給我個合適價格！”
邋遢男子眼睛一挑：
“你告訴我這東西，究竟是什麼，我當然可以給你一個合適價格，甚至白送給你也無妨——”
陳凡一怔，卻是搖頭：
“我身上有類似的東西，我只是想盡可能多收集，看它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和變化……具體是什麼，我還真不知道。”
開玩笑。
兩頁天書，換來兩個如此厲害的秘法，這天書不管是什麼東西，背後牽扯絕對不小，陳凡自然不可能會隨隨便便就告訴一個外人！
那邋遢男子，上上下下看了陳凡一眼，而後也是表情微妙地搖了搖頭：
“一萬元晶，最低價格了，你願意買就買，不願意就走吧，我不還價！”
陳凡聞言眼睛一閃，卻是裝作一副糾結模樣，猶豫了半晌才答應下來。
而當看到陳凡真的拿出了一萬元晶，這位攤主表情也是愈發微妙，表情異常古怪地看向了陳凡。
陳凡拿到這一角殘片，也是並不停留，立刻就離開了。
“還真讓少主說對了，竟然真有你肯花這麼多冤枉錢買這東西……”
而隨著陳凡離去，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武者卻是當即收起了攤位，竟然也選擇了就就此離開！
拿到了“遁空之翼”的最後殘頁，陳凡當即朝古月城外而去。
他本就不打算留在這裡。
出城之後，其人也並未立刻著急召集小蝶就此離去。
而是在到達荒僻之地後，突然停了下來，看向身後。
“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場面一片寂靜，似乎並沒有任何人在周遭。
陳凡卻是冷笑搖頭，瞬間朝著遠處而去。
其人速度飛快，手中的飛影劍揚起。
哧！
一道火紅劍影破空而過。
咔嚓！
空氣中出現交織的裂痕。
似乎有什麼東西破裂開來。
而後本來空無一處的場景卻是陡然一變，一個滿臉駭然的男子出現在了其中！
正是先前陳凡購買那天書殘頁的攤主。
陳凡手中劍光一轉，眼睛之中殺意一閃即逝，“閣下跟我到了這裡，別告訴我這只是巧合……”
這人是一位十重武者，氣息不俗，起碼是道域二重以上。
卻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著陳凡，絕對是不懷好意！
其人在被陳凡發現之後，臉上也是帶著一抹意外和微妙，而後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閣下誤會了，我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他再傻也猜的到，這陳凡實力絕不是表面表現得那麼簡單。
他對自己的偽裝還是很有自信的，卻是這麼輕易就被看破！
“什麼理由？”
陳凡聲音依舊冰冷。
那男子乾笑了一聲，並未立刻回答，目光卻是掃了眼側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