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的輪椅緩緩從金豆豆房間出來,突然在門口停住,屋子裡面傳來金豆豆壓抑的哭泣聲。
“自從你媽媽走了之後,除了你爺爺奶奶,就屬梅姨最寵愛你。我希望你將我今天的話聽進心裡去,無論是面對家裡的人,還是外面的人,都要懂的感恩以及最基本的禮貌,這是作為金家人最基本的素質。”
“如果沒有你爸爸我,說白了你就和普通人一樣,你又為什麼會感覺自己高人一等?最後我再從申一遍,我不希望下次再在家裡看到諸如雞毛撣子、蒼蠅拍之類的男人。”
說完金宇輕輕嘆了一口氣,離開了金豆豆的房間,隨著房門的合上,屋子裡面的哭聲似乎不再壓抑,隱隱約約似乎還有媽媽之類的呼喊!
雖然在金宇和易安心的面前偽裝的很好,可是獨自回到房間的牧齊還是顯得極為失落。
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無力的仰面躺在柔軟的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牆上的哆啦A夢,此時哆啦A夢的笑容彷彿是在嘲笑他的無能一般,顯得格外刺眼。
“你笑什麼?”
“是不是很好笑?你TMD算老幾你笑?”
“笑你個**啊,再笑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廢物”
話雖這麼說,可是讓牧齊真用刀去砍這死貓,還是下不去手的。可是不砍幾刀的話又難解心中怨氣,外面太陽已下山,月光從窗戶之中照射進來,迷迷濛濛的,彷彿就如同牧齊心裡醞釀著的怨氣一般,在極限擴散。
“MD還看!”
看著哆啦A夢的咧起的嘴角,牧齊抽出身上帶的匕首,一躍而起,朝著牆邊畫架上新放上去的畫布就劃了下去,一連劃了四五刀,這才將匕首隨手扔到了地上。
“這就是嘲笑我的下場,害怕了吧?呵呵”看著被劃破的畫布,牧齊苦苦一笑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為什麼我已經努力在改變了,可是為什麼他依舊看不到,依舊不滿意?我到底要怎麼做才好?”牧齊雙眼愣愣的看著那劃破的畫布,自言自語道。
這種沉默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晚飯時間已經到了,因為聽說了白天的事情,梅姨特地親自過來喊牧齊。當她走進房間的時候,牧齊正在獨自看著牆上發愣。
“你這幅畫什麼時候買的?沒想到你也有這麼豐富的藝術細胞!”梅姨突然意外的看著牧齊前面,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一般。
“就這藍貓?不是我買的,是金宇那小子讓人掛在這裡噁心我的!”牧齊瞥了一眼哆啦A夢。
“不不不,我是說這個。”梅姨搖著頭就朝畫架走去,雙手搭在胸前,歪著頭津津有味的看著那張破的畫布。“你看,這切入點選擇看起來似乎十分隨意,但是我卻在裡面看出了藝術的美。”
此時聽到梅姨的評論,牧齊木訥的眼神機械般不可思議的轉了過去,“你能不能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現在都想哭了!
“不是,真的,你看,這肯定是一幅大師的作品,雖然是簡簡單單的四五刀,但是卻彷彿劃破了人生,劃破了空間一般,我在裡面看出了對人生對生活的熱愛。這畫一定很貴吧?我猜起碼也得十幾萬!”
說著梅姨轉過上半身,羨慕的看著牧齊,“我想如果儲存適當的話,肯定還有升職的空間,當然了,最可惜的就是沒有大師的簽名或印章。不過光是看這風格也是別人模仿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