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喪嫁娶,三人以上的聚飲,也無論前秦今漢,都是絕對意義上的‘違法犯罪’。
;;;;但和後世一樣:禁止某物,往往並不會消滅某物,而是會哄抬此物的價格;
;;;;所以,過去這五十年的時間裡,酒,幾乎是有錢人,甚至是權貴才能享用的奢侈品。
;;;;而今天,離家許多年,來到安化也已有兩年,始終不曾體會到‘享受’為何物的小夥子們,第一次品嚐到了酒的滋味;
;;;;這種滋味,值得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回味終生。
;;;;——因為在關東大多數諸侯國,買酒,是需要爵位的······
;;;;公乘以上的高爵······
;;;;“誒!”
;;;;“姐夫”
;;;;“多黍!”
;;;;“白什長······”
;;;;不知想到了什麼,張病已惆悵片刻,又冷不丁將大手在白多黍肩上一拍;
;;;;順勢將白多黍從肩膀摟過來,兩個丈夫將額角緊緊貼在一起,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也像是慪氣頂牛的仇人;
;;;;“俺姐命苦!”
;;;;“頭回嫁人,便嫁了個不妥當的;”
;;;;“俺知道,阿姐帶著奾兒嫁過去,兄弟定然委屈······”
;;;;“不委屈!”
;;;;“真不······”
;;;;白多黍趕忙開口否認,卻發現張病己似是根本聽不見自己的話;
;;;;只自顧自繼續道:“往後,若是家中用度缺了、短了,跟俺說!”
;;;;“俺單身漢一個,用不到幾個錢······”
;;;;“等奾兒大些了······”
;;;;“嗝”
;;;;“大···大些了,當,嫁人了;”
;;;;“嫁妝,俺出······”
;;;;“呃······”
;;;;“俺出·········”
;;;;說著說著,張病己嘴裡的話便愈發含湖,身形也有些搖晃起來。
;;;;“喝!”
;;;;“不醉不歸!
;;;;!”
;;;;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就好似迴光返照,惹得院中眾人一呆;
;;;;待片刻之後,張病己綿軟絲滑的跌倒在地,就地打起了呼嚕,眾人鬨笑著,繼續喝起酒來。
;;;;唯獨白多黍,苦笑著揉了揉額角,扛起張病己,朝著隔壁的院子走去。
;;;;——腳下這個院子,是白多黍的婚房;
;;;;今晚,是白多黍的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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