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
“我都說了,那是上面的安排,嚴格來說,她的上線都不是我好嗎?而且安排她的本意不是去監視你的,是為了去睡你的,至於為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你跟林霖都他媽快拜堂了!”
“我跟林深拜堂都跟你們沒關係,我的任務只是拖垮絕聖門的研發進展,你管我的私生活幹什麼?有必要?”
“……如果你做到了,那確實沒有必要,但問題是你不是沒做到嗎?”
“你行你上,方案都是你們評估過的,我也沒動手腳,到頭來還怪我了?”
眼看江越越說越氣憤,陳信連忙收起了自己的那一點情緒,柔聲安撫道:
“我知道你也無奈,但是上面的人只看結果,我有什麼辦法呢?等飛劍的專案結束了,我保證給你申請一段時間的休息。你現在還是儘可能地保護好自己,不要在林深面前露出破綻就好。”
“誰他麼稀罕。”
江越一甩手,扭頭離去,陳信看著他的背影,也只能無奈的嘆息。
他又有什麼辦法嘛?
臥底不好當啊。
獨自沿著湖畔又逛了一會兒,陳信回到住處,寫下了最新的情報,交給他的下線送了出去。
三個時辰之後,喜雨山收到了他寄來的情報。
“如果江越真的暴露了,我們如何打算?”
提問的是宋哲,被提問的是紫陽真人。
“把他帶回來,或者殺了。如果按照我的意思,現在就應該抓回來殺掉,我們走錯了棋,只能丟卒保車。”
“布了這麼大的局,就這麼草草收場,有些兒戲了吧?”
“不然如何?讓絕聖門抓住我們的把柄,給他們開戰的理由?”
聽到紫陽真人如此發問,宋哲沉吟片刻,回答道:
“就算開戰又如何?新教近些年雖然發展很快,但與我們還有差距,既然用計不行,索性便將他們滅了,永絕後患。”
紫陽真人微微皺眉。
“宋山長何時變得如此果決?是後悔自己當初所獻之計了嗎?”
“真人這話莫不是要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
“莫非不應該由宋山長來承擔責任?”
“若是真人如此說,那我便要去聖人面前,請聖人決斷了。”
眼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德照禪師連忙出來打圓場。
“二位且勿爭論,此事並非我等能夠控制,試想那人心,自古以來有多少人能測透?當初定下這個策略時,也想不到那梧謠是如此的性格,依我看,此事既不怪宋山長,也不能怪紫陽真人。”
德照禪師在三人中性格最為沖淡,當著他的面,兩人也不好繼續爭吵,只好沉默著互相怒目而視。
見兩人安靜下來,德照禪師繼續說道:
“兩位切莫心急,這事情並非沒有轉機,試問,那江越現在面臨的問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