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大局已定,宋哲無法再做其他打算,只得帶著其他人離開。
跨入空間通道之前,他深深地看了江越一眼,眼神中有疑惑,也有警告。
江越不敢跟他產生過多的眼神交流,只好全然無視。
“江先生,大事已定,該看看收成了。”
林深笑逐顏開地拍了拍江越的肩膀,然後便率先走進了洞窟,七報堂的門人緊隨其後。
又過了片刻,好奇的工匠們也探頭探腦地跟了進去。
只有江越和馬千囑留在了最後。
“江先生,你對此事,其實早有預料?”
他想起了大戰開始之前江越毫無波動的神色,當時以為是他將生死置於度外,現在看來,胸有成竹罷了。
那江先生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呢?
在戰鬥結束後,工匠們自發把炮口對準正教來人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想明白了。
不置於死地,絕無後生!
若是這些未經戰陣的工匠沒有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那麼在面對恐怖的妖獸時,早已人心渙散,甚至會因為某一個人的臨陣脫逃而引發大規模的潰逃。
先生不僅精於製造,連對戰陣、對人心,都是體察入微。
“算是有一定的預期吧,但沒想到這麼順利。”
穿甲彈的威力的確遠遠超過江越的想象,在他的預計裡,不間斷的炮擊可以打破諸犍的護體靈氣,而穿甲彈則能對其造成一定的損傷,稍稍降低它的實力。
只要將諸犍的實力降低到一個相對安全的範圍,林深帶著七報堂一擁而上,就可以用較小的代價換取勝利。
但沒想到,這頭妖獸居然直接被穿甲彈乾死了。
他蹲下身子,用力敲了敲諸犍脖頸上的鱗片。
“很硬啊,估計比玄鐵還要硬,但厚度差了點,難怪了。”
穿甲彈所發出的高溫金屬射流可以穿透玄鐵,那擊穿諸犍的鱗甲其實也是正常的。
“千囑,回去的時候記得把這頭諸犍的屍體帶回去,這可全是寶物,諸犍角還可以用於制弓,到時候就當做獎勵發給唐馬儒吧。”
馬千囑點了點頭,用手扳住一塊鱗片,但任憑他怎麼用力都撕不下來。
江越看得想笑。
“行了,別折騰了,咱們也先進去吧,這諸犍生性貪婪,好掠奪,裡面肯定還有別的好東西。”
馬千囑不好意思笑了笑,隨即站起身,領著江越向洞內走去。
江越餘光一瞥,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郎歸,他到底是來了,可惜來的稍微晚了那麼一點。
江越把手背在身後,悄悄擺了擺,後者看到以後,御劍遠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