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倒沒有別的事情,就是長夜漫漫,我想要與先生共飲一杯,聊增慰藉。”
說罷,她從身後取出一罈酒,兩隻杯子。
酒是十年虎虎酒,杯是和田夜光杯。
此時此刻,天上月正如伊人眼中月。
只要是男人,任誰也不能拒絕這個邀請。
但今天,江越要當個太監。
“姑娘,夜色已深,想喝酒的話,不如明日再來,叫上令堂,我在此恭候。”
女子輕輕一笑。
“想不到先生還有這等嗜好?但家母近日情緒不佳,不如……就讓小女子先陪先生?”
她輕移蓮步,走到江越面前,把酒杯輕輕放下,一截藕臂從紗裙中露出,在清冷的月光之下,白得震人心魄。
江越穩住心神,推開酒杯。
他倒不是真想做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關鍵是,對方的套路已經被看穿了。
難怪陳信今天早上說得神秘兮兮的。
你們的獎勵就是這個?
這到底是獎勵,還是考驗?
不是吧,你們就用這個考驗幹部?
就這?
哪個幹部能經得起這種考驗??
除了我。
“姑娘,我不知道是誰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委身於我,但我認為這是沒有必要的,絕聖門雖然並非歸宿,但至少還能讓你們娘倆有個棲身之地。”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便是,倒不必做到這種程度。”
“再說,我連姑娘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實在是有些突兀了…..”
哪怕是去那個啥地方,人家都還要說一句“我叫小麗,來自xx”吧,你這一點自我介紹都沒有,上來就整這出,誰遭得住?
“名字不足掛齒,不過既然先生問,我名叫梧謠,是永寧洲新源鎮人,父親死後,便來到了這絕聖山,先生此前是與我見過的。”
說著,梧謠輕輕提起酒杯。
“這一杯,我敬先生拼死相救。雖則父親還是不幸身死,但有先生這份心意在,大恩大德,小女子唯有以身相報。”
說罷,她便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酒,臉上瞬間泛起一絲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