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熙二年暮春這一天的和樂樓,熱鬧非凡。
高興的根本合不攏嘴的和樂樓媽媽自不用多說,那些平日裡一個個苦大仇深的夥計們,今兒個也難得的都是一臉興奮的模樣。
數十逾百位的當朝進士、年輕俊彥們在和樂樓聚宴,狀元郎、榜眼郎、探花郎都到齊不說,已經是保和殿待制、數個月沒有進入任何青樓尋歡作樂的賈國舅也罕見的出現了,這傳出去和樂樓那的該多有面不是?
為了侍候好這些未來的官爺們,和樂樓的姑娘們傾巢而出。鶯鶯燕燕自不用多說,每個姑娘也都是喜笑顏開。這些讀書人,是她們最喜歡陪的人。
第一年輕。第二,有才學不粗魯。雖然也許兜裡銀子也許不夠豐厚,可是至少不會像那些爆發戶一般銀子眾多,出手大方,可是會疼人啊。
當然,最為關鍵的是,一旦跟這些書生們對上眼,贖了身。將來就很有可能成為官太太啊、那可是一遭跳龍門,天上地上截然不同了啊。
所以,臨安城的青樓姑娘們都願意陪讀書人。因為他們年輕,前途光明,也是希望下半生能搏個翻身不是。
滿堂數十桌擺的滿滿當當,每個人身邊都坐著至少一位的姑娘,滿樓皆香。菜美,酒美,景美,人更美。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賈似道、周坦等人自然是當之無愧的中心,坐在最上首的主桌上。在他身邊左右兩側分別是已經授官臨遠縣令的狀元郎周坦和江寧縣主薄的榜眼趙彥瑀,至於探花郎周必隆則是坐在周坦身邊沒有外放出京,而是在軍器監中做了個從七品的軍器監知事。
已經依靠門路從蕭山尉調任大理司直的丁大全,坐在了趙彥瑀身邊。至於史祥,聽丁大全說也邀請過,只是似乎沒有見到他人。
他們每人身邊都坐了一個和樂樓的姑娘,至於賈似道身後則是坐了兩個。一個嬌小,一個豐滿,一個紅衣,一個綠袍,當著是綠肥紅瘦,各有千秋。
至於餘賜和秦壽兩人,賈似道倒是沒有看到。只能在心裡說委屈餘賜了。畢竟無論是身份還是官階,餘賜明顯都要高出這大堂內九成九的人。就算是狀元郎周坦怕是見到餘賜也要叫一聲大人了。
人生際遇,誰人都說不好。
大堂內的氣氛很熱烈。
經過開始時候的一番風波,一眾同窗對賈似道明顯有了一個嶄新的認知。原本以為賈似道很不好相與,卻沒有想到,絕對要比大多數人都要好相處的多。
並不是人人都能有機會進入如和樂樓這樣名聲在外的青樓中瀟灑的。除餘賜、史祥這些高門大戶的子弟外,其實如周坦這狀元郎,都是出聲貧寒之輩,往日裡也最多隻是去那些一般的酒坊喝點小花酒,進和樂樓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今兒個具體說付賬,目前還不知道,不過看那位主持宴會的大理司直丁大全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顯然是心有城主,更何況有賈似道和餘賜在,誰都不擔心會因為會因為吃霸王餐、喝霸王花酒會被扣人乃至被打出這和樂樓。想來,即便是真的不付賬,和樂樓也是不敢怎樣的。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有些矜持。隨著酒過三巡,再加上和樂樓的姑娘們確實很會待客和調節氣氛,平日裡都是文質彬彬模樣的一干士子們,也漸漸的看是放浪形骸起來。
除了賈似道這一桌,也許是因為賈似道在坐,並且始終都是沒有對身邊的兩個極品姑娘有過任何動作,所以,大家也都還好。
大多都是同身邊的姑娘偶爾調笑兩句,喝上一杯姑娘們送到嘴邊的花酒,其餘也並沒有太過出格之處。
至於賈似道身邊的兩個女子,在開始的時候賈似道就已經知道了兩人的名字。綠靈和紅香,倒也極為應景兩人的打扮。
兩女都小心翼翼的侍候著賈似道,沒有太過討好之舉,卻絕對沒有怠慢之意、嬌嬌怯怯的模樣倒是很讓賈似道喝了幾杯酒。
每次喝完,兩女都是眼唇偷笑,眼波流轉間,俏目含春,那小模樣,卻是極為的勾人。在這樣一種氣氛下,賈似道不自覺的也是有些盪漾了。更莫說聽到兩女嬌羞無限的說出都還是處子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