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命人帶路,趙昀來到之前關押劉齊的那間牢房。
不過到了那裡,裡面關押的卻是別人。
“人呢?”趙昀沉著臉問。
吳全道:“回陛下,劉齊畏罪自殺,仵作驗明正身便燒了。”
“燒了?”
趙昀明顯火氣上來了,怒視吳全,道:“你說他畏罪自殺,朕不與爭,可就這幾天的功夫,難道就不能等一等?
就算不能等,難道就不能埋了,以後也好挖出來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現在你一把火燒了,我找誰去?”
“陛下息怒,此事臣也不是很清楚,若是陛下要了解詳細經過,臣便將諸位同僚召集,也好讓陛下垂問。”
“朕當然要問,朕不但要問,朕還要一個一個的問,還有,把你們尚書也找來,一天到晚看不到人,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別讓朕抓到他當值時間喝花酒,要不然,有他好看。”
“是是是,臣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面對火冒三丈的趙昀,吳全及一干刑部官員也是個個誠惶誠恐,心裡沒底。
他們心裡沒底,害怕,這也不奇怪,趙昀堂堂一個皇帝遇到了行刺,竟然就拿一些小黃門來結案搪塞,泥人還有三分脾氣,更何況是皇帝,不發火才有鬼。
只是他們哪裡知道,這個行刺大案卻是趙昀在自導自演。
吳全慌忙去召集相關人等,緊張的不行,趙昀則坐在刑部大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夏貴夏由則一左一右的站立在趙昀身後,還別說,這場面真是威武,比身邊站了一群小黃門還要威嚴百倍;
一個又一個刑部官員被召來,見趙昀威嚴無比,心裡嚇得也是砰砰跳,都不敢多說話,抬手行禮,得到趙昀的准許,便都老老實實的站到一邊。
刑部尚書李知孝是最後一個來的,不過卻也沒有慌張神情,他坦然自若,顯然沒有被趙昀的氣勢嚇到。
李知孝是史彌遠的心腹,見過的大場面也不知凡幾,自然不是那麼好糊弄。
李知孝抬手行禮,道:“臣不知陛下駕臨,多有怠慢,還請陛下恕罪。”
“哼。”
趙昀見自己這樣的開場沒有嚇唬住他,不滿的冷哼一聲,道:“李知孝李大尚書,你好大的官威啊,在朕面前走路慢騰騰,說話軟綿綿,你想幹什麼?是把朕當小孩對待!”
李知孝一聽,嘴角抽了抽,心說這往日裡性子柔弱的官家,怎麼脾氣變得這麼強硬了?
沉默一會,李知孝跪地謝罪,道:“臣絕無慢待陛下之心,只是臣體弱,走路慢,說話輕,自幼便是如此,還請陛下明鑑。”
趙昀存心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便沒有讓他起來,就這麼讓他跪著回話。
“劉齊的遺書何在?”
“回陛下,劉齊的遺書已經封存,等待三司會審時供諸位主官審閱。”
“拿來,朕要看。”
“這,,,”
“怎麼,你看的,朕看不得?”
“不不不,只是這有些不合程式。”
“那朕一定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