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還覺得這些人族值得憐憫嗎？”
張燁的聲音低沉，在林泉的腦海之中響起，一瞬間將林泉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抬起眼睛，看著張燁那冰冷又充滿絕望的眼眸，林泉沒有說話。
試問這樣的事情若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又會做怎樣的選擇？
林泉沉默許久，眼神之中滿是決意：“張燁，我知道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人生而則貪，在這世道惡人猖獗，但總有一群人是善良的，不能因為小部分人而否定全天下。”
“他們的惡行罄竹難書，多少人慘死在權貴手中？多少妖魔生性善良最重落得死無全屍？這樣的種族，你也要去守護嗎？”張燁自嘲的一笑，曾經他也是一個為了人族而奔赴戰場的天師。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林泉深知，人族犯下的惡行累累。
但，當他轉頭看到城牆上那些熱忱計程車兵眼神，以及願意為了人族赴死的氣魄。
再看素娘、乾玖、以及在內城中的母親。
林泉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他也有著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張燁，我知道我勸不動你，我也不會去勸，只希望我們做出的選擇忠於內心，如果今天你一定要攻入龍都，那麼……”
林泉手中長劍發出錚錚劍吟：“你我便是敵人！”
“我不會因為你我之間的關係而對人族手下留情，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尊重你！”
張燁雙手一抬，身上的煞氣陡然升騰，下一秒，他身形倏然消失在原地，直接出現在了林泉的面前！
猛然一股強風拂面，林泉立刻做出反應，身前瞬時凝聚氣盾！
嘭！
隨著張燁單手一送轟擊在其氣盾之上，下一秒狂湧的煞氣將他覆蓋，無盡的能量傾瀉！
神玄罡氣在一瞬間，直接破碎，林泉在這股煞氣能量中朝後倒飛而出！
素娘迅速出手，一道劍氣在這煞氣中撕開了缺口，抬手將林泉拉了出來！
兩人倒飛百米，這才堪堪停下，穩住身形。
林泉抬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乾玖和囩湳同時飛至他的身前。
“這張燁，難道已經不是天境了？”
看著張燁的隨手一擊，居然讓林泉如此狼狽，囩湳此時心中大為震驚！
“恐怕真的如此。”
林泉身上的氣息氤氳，身上逐漸凝聚出白色光芒鎧甲。
天境。
是人族修士追尋的巔峰，但張燁此時修為，已經踏破天境！
道法天書中確有記載，天境之上，可凝聚神格，加以修行則可位列仙班。
林泉一直以為，神格距離自己還很遙遠，未曾想今天他要面對的，就是這凝聚神格，入神之境的敵人！
“管他這些作甚！我們四個一起上！就不信幹不掉他！”
此時，乾玖的體型暴增，變大的瞬間直接衝出，口中縈繞火焰真氣，強勁的火焰能量對著張燁爆射而出！
張燁一抬手，一股氣息直接將這火焰能量擋開，火焰力量飛速落於地面之上！
蓬！
火光炸裂，龍都城外，一股強大的氣旋猛然吹出，地面之上出現了一個百米深坑！
乾玖此時已然來到張燁面前，手臂之上的鎧甲扭動變得巨大，直接對著張燁拍了過去！
張燁單手負於身後，一抬右臂，氣息從其手臂之上震開，乾玖掌爪被反震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