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伸脖子,乾巴巴的舌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看著王二吃的津津有味,吞了一口唾沫。
王二不屑的一笑:“我們可是官兵,管它什麼村鎮,只要是平民見我們都得畏懼三分,吃它幾個果子,他又敢怎麼樣?”
似乎覺得王二的話有道理,張三也拿起酒罈,倒了滿滿一碗酒,然後大口痛飲起來。
看著濁酒順著嘴邊流到衣衫,林泉無奈的一搖頭。
肉體凡胎,才一天沒喝水就這幅狼狽模樣,他走到了一處樹蔭下乘涼,等待兩人吃飽喝足。
王二此時一轉身,對著林泉喊道:“你不來一口?”
但話音未落,他轉身之時,腰間的佩刀旋轉,居然將這木桌直接推翻。
酒罈落地,摔的粉碎,水果也是滾落一地。
此時,遠處的一處樹蔭下,一個老頭聽到了聲音,連忙跑上前,看到一地散亂的貢品,癱軟在地。
王二尷尬一笑,然後看著老頭道:“不就是寫酒水瓜果嘛!能值幾個錢,我賠你便是!”
老頭渾身發顫,他緩了好久,這才看向了王二和張三:“這是給錢大人的貢品!你們不但吃了,還把供桌掀翻!錢大人知道!你們肯定活不過今晚!”
“錢大人!?”
王二和張三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大驚失色。
畢竟他們只是小小的兵卒而已,這錢大人又是什麼人物?他們又怎麼得罪的起?
老頭此時連忙起身,杵著柺杖就朝著村子走去。
而此時,在樹下乘涼的林泉,突然眼神一凝,看向了木桌後的叢林。
居然有兩團煞氣出現,但旋即消散。
兩個士兵連忙將桌子扶起來,將水果都擺好,並且從懷中拿出錢袋,將大半的盤纏都放在了桌邊。
張三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咱們賠錢了,錢大人不會再怪罪我們吧。”
“應……應該不會……”
王二說著,便帶著張三和林泉,朝著村子的方向快速趕去。
不多時,兩人就追到了那個杵著柺杖的老頭。
“大爺!這錢大人是哪位?我們已經賠錢了,都放在桌子上。”
王二焦急的詢問著。
老頭卻是看了一眼王二,蹣跚的步子走的更快了。
“你們離我遠一些,我和你們可不是一起的。”
老頭一邊走,一邊還唸唸有詞,顯然是把兩人當成了瘟神,要不是腿腳不利索,恨不得直接百米衝刺逃離兩人。
就在這時,一個樵夫從叢林中走了出來,他說道:“錢大人是我們土地神,我們每日獻貢才守得一方安寧,得罪錢大人,他晚上會找你們索命。”
“什麼!?”
張三聽到這話,雙腿發軟,連連後退。
他們這種普通人,怎麼敢得罪鬼神?
這錢大人若真是某位大人到還有一線生機,但若是鬼神之流,那他們鐵定是要玩蛋。
王二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沉思幾秒後,說道:“走!連夜趕路!離開這裡!”
“錢大人可以土地神,我們能逃到哪裡去?”
張三一臉死相,心裡早已是在盤算如何處理後事了。
“既然是土地神,肯定只能掌管一片區域,我們只要儘快離開,那他也一定是鞭長莫及。”
王二目光深遠,看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