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足足有二十多人,東倒西歪,放浪形骸,堂內到處都是酒水四灑,一片狼藉。
“舵主,這大冷天的,兄弟們都難捱的很,還是你這裡舒坦。”
一個粗豪的聲音傳來,下面足足有數十人齊聲叫哄。
“是啊,是啊,還好舵主您老人家體恤我們,讓我們能在這裡快活一刻。”
上首位的紫面漢子聞言,臉上浮出幾分笑意,笑罵道:“你們這些兔崽子,就知道偷懶,我也是看這天氣實在太糟糕,鮑長老和舵主都不在,這才讓你們過來放鬆放鬆。”
“來,喝酒!”
眾人高聲應諾,又大口喝起酒來。
紫面漢子掃視一圈,突然冷笑一聲道:“不過可說好了,今天我把這莫家堡的酒水都搬了出來,也算給你們過一個小年,可誰要等長老和楚舵主過來,亂嚼舌頭,那你們說要怎麼辦?”
下面一個馬臉漢子馬上站了起來,四下掃視,大喇喇道:“如今鄰近除夕,今日更是小年,宇文舵主他老人家體恤我們,這才給我等放了假,若是真有人在外面胡說八道,我定然要將其點了天燈,拖出去餵了狗。”
這話一出,大家瞬間靜了一靜,又轟然應諾,紛紛道:“宇文舵主說的極是!若真有這等小人,定然被我等兄弟所不容!”
紫面漢子正是這日月神教陝西分舵的副舵主,名叫宇文烈,這次分舵裡幾位高手盡出,留了他在這裡坐鎮。
宇文烈本身也是個心機深沉的人,這次剛好有機會能拉攏人心,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而且外面大雪封地,自己出不去,也不可能有外敵來襲。
因此他索性把眾人召集,在這裡胡天胡地,喝酒快活。
如今看來這效果也是不錯,一眾幫眾對他都頗為感激,這大冷天的,待在暖烘烘的屋子裡,喝著酒,那才是人生樂事,誰願意跑到外面冰天雪地裡去挨凍?
這時,下面那馬臉漢子又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高聲道:“舵主,這隻有酒的,實在有些無趣,莫家不是還有幾個女子嗎?不如拉出來讓兄弟們樂呵樂呵。”
宇文烈眉頭微皺,有心不肯,可是下面眾人早已喝的七八分醉了,聞言都是雙眼放光,紛紛高聲呼喝:“是極,是極,宇文大人,不如把那兩個小娘子都帶出來吧。”
“我都還只遠遠見過一次,那身段,嘖嘖。”
“長老他們不在,錯過這個村可沒那個店了。”
眾人瞬間鼓譟起來,宇文烈有些猝不及防,不過他馬上就眉頭鬆開,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那兩個小娘子帶出來給大家瞧瞧,不過可說好了,可不能動手動腳,長老和舵主都還沒嘗過滋味,可輪不到你們這幫殺才。”
下面幫眾眼睛發亮,滿臉通紅,紛紛高聲起鬨。
惡行惡相,只宛若是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好一處腥羶之地!好一個修羅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