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夏家別墅,晚餐桌上。
夏軒今天難得親自動手,做了西餐,牛排和義大利麵,開了一瓶紅酒。
自從夏宇不再理公司的事情之後,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一起同桌吃飯了。
夏宇切著牛排,三分熟的帶血牛排是他一貫的口味,他的口味有時很奇怪,像孩子似的只喜歡甜的糖果不喜歡苦的咖啡,但對於這種血腥的肉食,他卻並不反感,甚至對於這種血的味道還有些莫名的嗜好著迷。
夏軒倒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晚餐,夏軒這兩年學了很多東西,就連廚藝也進步了不少。
反觀夏軒,明明是他自己做的,但卻沒吃幾口,好像滿懷心事,有話想對夏宇說,但又不敢說的樣子。
吃得差不多,夏宇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端起酒杯,這才不急不緩地開口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夏軒聽了這話,心裡微慌,但面上還是維持著冷靜,笑道:“沒…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夏宇挑眉,瞧著夏軒。
夏軒的手心出了汗,他看了看時鐘,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將事情說了出來。
“砰——”的一聲,是酒瓶碎裂的聲音。
血從夏軒的額角流下來,一寸寸在他的臉上劃過,順著下顎滴落在白色襯衣上。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是誰?”夏宇一把拽起他來,揪著他的領子,就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
“對不起…我也是為了你好…賀月她對你不安好心,遲早會害死你的。”夏軒害怕地急忙解釋道。
“夏軒!”夏宇的眼眸充滿了怒意,幾乎已經將所有的理智焚燒殆盡,“如果賀月少一根頭髮,我會讓你為她陪葬。”
說完,夏宇鬆開手,管家已經備好了車,夏宇狠踩油門,開車衝了出去,離開了夏家。
在夏宇離開後,夏軒低眸瞥了一眼被抓皺的衣領,拿著餐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神色淡然地又回去坐了下來。
管家連忙讓僕人去叫醫生。
夏軒拿起刀叉,看著桌上帶血的牛排,聞見了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牛排上的血。
刀一下下地切著牛排,剛才的害怕彷彿只是另一個人的表演,夏軒面無表情地將切下來的牛肉放進嘴裡咀嚼,這才開始慢條斯理地享用著他的晚餐。
夏宇一路上狠踩油門,衝了七八個紅燈,去到咖啡廳的時候,已經是一片狼籍,警方設定了封鎖線。
現場有多人受傷,而賀月不知所蹤。
夏宇不停地打電話給賀月,心裡焦急不已。
但賀月都沒有接他的電話。
夏宇動用了道上的勢力,找了整整一夜,都沒有賀月的訊息。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手指的骨節在咯咯作響,一夜未眠,眼底都帶了些疲憊的黑圈。
日出,太陽從天邊升起。
夏宇的電話響了。
幾乎是在瞬間,夏宇看見熟悉的電話,就按下了接聽鍵,“月,你在哪兒?”
“我?我在酒店啊。”賀月的聲音帶著疑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