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軒因為夏宇徹底搬回來住而惶惶不可終日,他這幾天都很晚才回家。
安承澤和他約了在停車場碰面,夏軒一見到安承澤,就急忙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剛忙完公司的事。”安承澤的聲音聽不出半點起伏。
“你還有心情忙公司的事?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快要被夏宇給逼瘋了!”夏軒捂著腦袋,痛苦道。
“他對你怎麼樣了?”安承澤瞥了夏軒一眼,沒見他哪裡有受傷。
“就是沒對我怎麼樣我才害怕。”這幾天夏宇住回了別墅,卻並沒有再提那天獵場的事,沒有打他罵他也沒有責罰他,但這並不能讓夏軒放下心來,反而令夏軒更加提心吊膽。
夏宇的性子向來是有仇必報,誰要是得罪了他,絕沒有好下場。
這麼多天,夏宇都沒有對他動手,只有一個原因。
“你說,他會不會想殺了我?”夏軒一點也不想死。
安承澤冷冷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做大事要心狠手辣,那天你為什麼沒有再給他補上一槍?”
“我…我以為他已經死了,再說當時有幾個獵人經過。”夏軒慌忙解釋道,“我不能再動手了。”
“哼,你就是做事太猶豫,你把那幾個人一併殺了,到時候做成被突然襲擊暗殺的局面不就行了。”安承澤對夏軒的解釋絲毫不領情,在他看來,夏軒過於優柔寡斷,婦人之仁。
“這怎麼行,那些人都是無辜的。”夏軒想都沒想就慌忙拒絕了,他只要殺夏宇一個,沒想過要連累其他人。
安承澤看著夏宇,心中嘆了口氣,“算了,都已經這樣了,別想太多。”
“可——可是——”夏軒有些慌,“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安承澤淡淡道:“還能怎麼辦,這次之後他已經有了防備,再想動手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我看你還是先休息一陣吧,暫時什麼都不要做了。”
夏軒的臉色一下就白了,“什麼都不要做?那就是等著他來殺我?安承澤,我告訴你,我們兩個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如果我出事,你也別想好過。”
安承澤眼眸微眯,“你威脅我?”
夏軒除了對夏宇之外,對其他人還沒有怕過。他直視著安承澤的眼睛,目光浮現出一抹狠戾,“你可以試試看,我們之間的對話,我已經錄了音,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也得為我墊背。”
安承澤的臉色變了,他瞧著夏軒,這時候,他發現眼前的夏軒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他從沒見過這樣發狠的夏軒。
熟悉的是,這樣的神情,他在夏宇的臉上見到過。
他總算發現,夏軒和夏宇還是有相似之處的。
比方說,他發狠時候的樣子,越來越像夏宇了。
長年被夏宇壓迫的夏軒,他在潛意識裡開始模仿夏宇,學他做事的手段,威脅別人的神情。
儘管他學的連五成也不到。
但畢竟是血脈相連,夏軒骨子裡有著和夏宇同樣狠戾的一面。
被逼到絕境,會孤注一擲,魚死網破的決心。
安承澤調整了一下神情,臉上露出微笑,“我怎麼會看著你死呢,你放心,我看夏宇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畢竟再怎麼說,你也是他的親哥哥。”
“親哥哥?”夏軒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你覺得夏宇會把我當成他哥哥?你忘了,我們是同父異母,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