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鄧尼茨的貢獻不可磨滅。
他教學生認真、帶徒弟用心,已經為張新培養了約一百多名入門級潛艇製造工程師。
師傅領進門,修進靠個人,可以了。
“boss。”卡爾.鄧尼茨學著唐山人抱抱拳,“我那位掌握生產潛艇抗壓鋼板的老友無法抽身離開,我失言了。”
張新還禮,朝鄧尼茨抱拳,“卡爾先生工作嘔心瀝血、認真負責,已經做的足夠好。”
看著張新,卡爾.鄧尼茨感覺很奇怪。
早期認真工作是為了活命,後來慢慢變的開始認同張新,最近這兩天好心玄像被人撥動了似的,一心一意只想為張新辦好事情。
“boss。”鄧尼茨躬了躬身,發自內心地為張新著想,“我感覺在這裡能教的東西已經不多了,我想回日爾曼加入海軍,未來為你送來更多工程師和生產技術。”
“好。”
“...”
鄧尼茨眨眨眼睛,他已經做好了被張新拒絕、不理解的準備,完全沒想到張新答應的這麼利索和爽快。
“卡爾先生,”張新言簡意賅,“我相信你。”
再一次,鄧尼茨對張新感到心悅誠服,為人果斷又有氣度,天生的領導者。
他永遠想不到,這個世界還有一種東西叫‘作弊器’。
入夜。
又是一艘輪船從西方國家回來,這已經是第五次返航,一條航線4艘輪船迴圈跑。
就像公交車發車,每10~15天回來一班、出發一班。
它們的任務也和公交車類似,送乘客、送武器裝備,先到西斑牙卸下物資、卸下新兵,接上傷員,然後北上去日爾曼。
1933年起日爾曼開始了獨裁執政,在同一年,政府撤銷所有猶態裔公務員的職位。
在1935年透過的《紐倫堡法案》,法案禁止日爾曼人和猶態人通婚,約會也不行,還剝奪猶態人的國民權利。
這時已經有些有些思想先進的知識份子已經謀劃逃離日爾曼。
到了1936年,全社會反猶形勢更加嚴俊,普通猶態人過的苦不堪言。
衣不遮體、食不裹腹、居無定所。
不過這些和張新沒關係,他要的是數理化專家,技術工人、工程師、年輕女人,除此之外其他統統不要,那怕是富豪也得靠邊站。
這件事情由陳思梅的哥哥、陳公哲的大兒子做。
張新沒見過他本人,但其辦事很紮實,不僅沒有引起日爾曼人的懷疑,引進人才的檔次也越來越高、越來越多。
記得第一船隻有幾個大牛,後來是十幾、二十幾、三十幾個送往爪哇。
其他人,也都是手上有技術的工作,其中不乏各種驚喜。
比如機械師、土木工程師、建築設計師、治煉工程師、水利工程師、音樂家、數理化老師....等等。
這一次帶回的猶態人只有一百多人,人數沒有前兩次多,但質量普遍較高。
這些人暫時先去8號車間,和前面兩批沒有洗腦的人關在一起。
“東家,猶態人按這個速度增加下去,會不會出問題?”沈得柱在碼頭忍不住問張新。
“有可能會。”
說話時,張新看著大船把一輛輛損壞的貨車、摩托車吊放在碼頭上,這些在戰場上報廢了,運回來拆零件用。
“眼下情況是利大於弊,”張新道,“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先在爪哇站穩腳跟,以後再討論這些猶態人的未來。”
“是。”
兩人聊天時,船上帶回來的貨物卸完,接著開始裝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