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死,那還不如選擇稍稍有點骨氣,和父親一同赴死。
“說說你的理由。”石霸天又回到龍椅上坐下。
秦藍道:“家父對陛下忠心耿耿,此心天地可鑑,還望陛下明察。”
石霸天笑而不語。
秦藍緊張得手心手背都是汗,後背的衣服更是被汗水打溼,非常難受。
石霸天朝外擺手道:“你可以先去看看你爹,聽聽你爹是怎麼說的。”
秦藍雖覺奇怪,但還是緩緩退出了大殿。
石霸天的心情非常愉悅。
在大殿外,有捕頭一直在等待,看到秦藍出來,便帶秦藍前往大牢。
途中秦藍一直在思忖石霸天此舉的用意,然而任憑他絞盡腦汁,也無法猜透石霸天的真實想法。
到最後,他只覺此次見面,很可能會是他們父子間的最後一面。
……
客棧對面是家青樓。
石遠葉坐在三樓的一間雅室裡,腿上坐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姑娘。
那年輕姑娘將剝好的葡萄輕輕送進石遠葉的嘴巴。
石遠葉的目光一直盯著對面的客棧,希望能夠再次看到令狐嬋。
青樓女子也就那樣,故而最近他都在大街上尋找目標。
一連好幾天,都是毫無收穫,直到碰到令狐嬋,他才知道上街晃悠是對的。
他已經有好久沒來過這家青樓了,若非令狐嬋就住在對面的客棧裡,短時間內他也不會走進這裡。
“公子,你老看著對面,對面可有相好的?”那姑娘剝葡萄剝得很是無聊,笑嘻嘻地問道。
石遠葉道:“你可以走了。”
“什麼?”那姑娘不敢相信,還什麼都沒做,石遠葉居然會讓她走。
要知道想讓她服侍的男人,隊伍都能排到這條長街的盡頭。
她之所以會在這裡,全是礙於石遠葉尊貴的身份。
但現在石遠葉居然讓她走?
她進入這間房,前後也不到一刻鐘,就這樣穿戴整齊出去,鬼知道會被那些姐妹們如何嘲諷。
石遠葉抓起酒罈子,冷聲斥道:“滾。”
那姑娘的眼眸裡,頓時噙滿淚水,放下手裡的葡萄,起身飛奔著離去。
外面看熱鬧的人都覺奇怪,但沒人敢去詢問。
在對面的客棧裡,令狐嬋來到魏小寶的房間。
窗戶是開著的,正對著青樓那邊。
看到魏小寶和令狐嬋同處一室,石遠葉緊握拳頭,青筋暴起。
街頭人聲鼎沸,就算石遠葉修為極高,也無法聽清對面二人在交談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