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富貴轉過身,微笑道:“你果然聰慧,竟能猜到咱家的身份。”
皇宮中能有此等威嚴的太監,除了曹富貴還有誰?
魏小寶摸著後腦勺,憨笑不止。
“海有財是你殺的?”曹富貴話聲一轉,殺氣凜然。
魏小寶心裡咯噔一下,急忙解釋道:“院裡進了賊,是那個賊重創了海公公。”
老狗跟老狗果然都會臭味相投。
這曹老狗是來給海老狗報仇的。
“有賊不假,但那賊的武功,不見得就比海有財強。”曹富貴話裡有話。
魏小寶沉住氣,仔細思忖,難道海小富癱在床上時,曹富貴來看望過?
真若如此,他再解釋都是沒用,唯有趁曹富貴不備,將其斬殺。
曹富貴不再廢話,繼續往前走。
魏小寶緊緊跟上,手裡攥著一根鐵針。
現在正是不講武德搞偷襲的好時機。
曹富貴大搖大擺地走著,對身後的魏小寶,似是毫無防備。
魏小寶觀察四周,此處僻靜,鮮有人經過。
想到此,他毫不猶豫地出手。
鐵針如光,悄無聲息擊向曹富貴的後腦勺。
曹富貴慢步向前,沒有任何反應。
但鐵針在距曹富貴的腦袋僅剩半寸時,遽然停下,懸浮不動。
魏小寶瞪圓雙眼,不敢相信。
“功力不錯,膽子更大。”曹富貴緩緩轉身,抬手彎指輕輕一點鐵針。
滯空的鐵針立即化為齏粉。
魏小寶吞了吞口水,乾澀的喉嚨隱隱作痛。
這是怎樣的老怪物?
“你的身,是咱家淨的。”曹富貴嘿嘿笑了笑。
那張老臉,無比猙獰,無比欠揍。
魏小寶還是沒說話,這大內總管難道還兼任淨事房的總管?
“咱家的刀法快,手法好,痛楚輕,存活多,所有進宮的男子,都是咱家親自給淨的身。”曹富貴肆意賣弄。
魏小寶舔舔嘴唇,聲音僵硬地道:“曹總管,淨事房難道沒有主刀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