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叩首:“臣子罪過,為顯擺技能,自己劃傷了自己,血液濺到了我家主子身上。”
喻音對七玄有些改觀,僅一秒鐘的時間,就想到她武力很高這件事,是不能說出去的。
三個人如此說著,紀晟也不好再命搜查,可既然來了,哪有空手離開的道理。
紀晟吩咐身後的人:“還不去搜…”
“咳咳。咳咳。”寧卿之捂住唇瓣,連咳幾聲,七玄連紀晟在場都不顧了,焦急的問:“主子,可要歇著?”
寧卿之擺擺手:“無妨。不能擾了紀天子。”語落,他了連咳了幾聲,像是要將肺咳出來。
喻音藏住眼裡的心疼,拱手道:“謝皇上關心,只是這搜府太耗費時間,怕皇子體寒難捱等待,若真遇險,音甯當釋放訊號求得天子護佑。”
紀晟收回銳利的眼神,笑容慈祥:“如此,朕就先回去了。只是,屬實有些不放心。來人…”
紀晟話落,周圍出現整齊有序的護衛。
“從今日起,你們就護著音甯郡主府。”
喻音面上溫和,內心冷嗤。這是光明正大的開始監視了。
紀晟離開後,七玄扶著寧卿之回客房,喻音帶著碗暖粥去探訪他,直到關上門的那刻,三個人才自在的坐在椅子上,
寧卿之面色正常,淡笑著看喻音將熱粥放在桌上,七玄等兩人都落座了才彙報今夜的情況。
“鏡水湖的人,是寧夙派來的死士,沒有通關碟,從護城河游過來的,被我們的人按在湖裡再沒有起來。目的,就是為了…把主子留在這裡。”
“至於黑衣人。”七玄看了眼喻音,續道:“邊疆戰事已結束,喻老爺子快回來了。紀皇帝想提前在紀家安排耳目,最好能夠設下誣陷,一舉誅殺喻家。”
七玄說完,都有些氣憤。主子算過,離他們回朝的日子還有半月,寧夙派人他們早有預料。
可這紀天子,就真不是個東西。自顧皇家對重臣設有提防之心,可對一心為國的忠臣,只因其位高權重就要誅殺的皇帝,這紀天子的荒誕程度讓七玄長了見識。
“今晚先請紀天子派來的人睡上一覺,趁機連夜將湖水清理,以絕後患。至於寧夙,送封信給他,就寫“安好”兩個字。”
七玄得令之後,和幾個音甯郡府的下人一起喝酒吃菜,順便點燃了一把火用來驅除夜晚的寒。
高牆之上站著的護衛們,對七玄懶散的作風嗤之以鼻,須臾他們聞著煙味,莫名的,就昏昏欲睡,有的從牆上摔倒下來都沒有醒。
七玄興沖沖推開門:“主子…”
他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懵。
喻音坐在寧卿之的腿上,給他喂粥,光風霽月的男人面上一本正經,雙手卻摟住喻音的腰身,耳垂也有些透紅。
七玄:“對不起,打擾了。”
“啪。”門再次被關上,室內的兩個人甚至都來不及看清七玄的表情。
喻音將粥放下,破罐子破摔的坐到一邊,面無表情看起來很淡定:“你要想自己喝,也可以。”
七玄離開之後,她將粥往寧卿之那邊推了下,後者婉拒:“卿之懂郡主關心好意,但,夜不食。”
喻音心裡想起曾經她拎著親手做的櫻花糕,雖然做糊了,但也算成為江御未婚妻後,她的一點示好。
狗男人看了一眼櫻花糕,就對她說:“夜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