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公主的“請”和“命令”等同。
七玄在旁邊瞅了一眼紀步瑤,心中冷哼。
一個兩個的都跟本護衛處處爭寵。
他對著紀步瑤悄悄翻了個白眼,翻到一半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喻音。
他收回了白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七玄遠遠對著喻音笑的咧開了嘴,小眼睛眯成一條縫,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白的發光。
看起來有幾分憨氣。
熟料對方壓根沒有看到他,徑直走過來。
七玄:喔,他被新歡無視了。
寧卿之還保持著與紀步瑤不遠不近的距離,眉宇間淡然疏離,不推辭也不應聲,注意到喻音過來後,寧卿之很小步的往喻音身邊靠近了些。
紀步瑤頭上的髮簪晃動,她聲音嬌俏指著喻音:“本公主來找你,你為何不接見。”
“臣出來時,公主已經離開了。”喻音不慌不忙道,腳步往前挪動將寧卿之護在自己身後。
紀步瑤見狀更是語帶命令:“今日請質子為我號脈吧。”
一旁的七玄聽的氣得要死,一口一個質子,這個花蝴蝶對他們主子沒有新歡那麼愛。
在七玄心中:喻音=新歡。
他眼神不停給喻音示意:懟,懟死那個花蝴蝶。
喻音不明所以的望了他一眼,像看白痴一樣的那種狐疑眼神。
她淡定的對紀步瑤道:“寧二皇子既住在我府中,則為貴客。我當是應該照顧好他,據我所知,寧二皇子一旦碰到女子手臂,手心就會起丘疹。”
七玄懵了,寧卿之也愣了下,他很快的反應過來,歉意的朝紀步瑤微微點頭。
紀步瑤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聲線裡充滿緊張:“真的?”
七玄原以為主子只是配合喻音打輔助圓話,沒想到自家主子真的點頭了。
一幅確有其事的模樣。
別人什麼想法七玄不知道,就知道在看到主子點頭那刻他心中焦急至極,滿腦子都是什麼可以治丘疹。
喻音皮笑肉不笑讓紀步瑤回:“公主若還無事,音音就不相送了。”
紀步瑤第一次找不出行事的理由,她語氣生硬:“沒,沒事,號脈隔著層紗,我不怕。”
喻音的眼神冷了:原劇情中,紀步瑤就是這樣的性格,她會害怕但永不後退,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紀王朝嫡長公主已經說出這樣的話來,寧卿之沒有再推脫的理由,他嗓音清冷態度看不出情緒:“公主請入室。”
七玄腰間的劍就要奪鞘而出:他們主子也是皇子,憑什麼給敵國公主屈尊號脈。
寧卿之回頭看他一眼,很幽靜的一眼,含著太多的情緒,壓得七玄喘不過氣,他低下頭將劍放回劍鞘,身旁喻音已經率先跟了進去。
七玄瞥喻音:“郡主,主子在給公主號脈。”
你不生氣你不吃醋你能接受?
喻音這次看七玄的眼神更復雜了,都有些憐憫:“你沒發現我看見了嗎?”
七玄訥訥點頭。
“那你還要提醒?且不說現在皇子確為質子,而且醫者仁心,皇子做這件事只會讓人更覺得紀王朝二皇子君子如玉,何況又不是直接接觸。”
喻音耐著性子給七玄說完,步伐加快了些,與七玄保持距離。
她怕七玄的傻氣會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