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舟衣服上不僅有你的指紋,還有死者的血跡,從血跡噴濺的角度一樣可以定你的罪。”
盛淩霄開口,他的眼神比藍舟還要兇狠,如果不是因為現場有警察,他恐怕早已按捺不住,沖上去將林白打個半死。
“人證物證俱在,你跑不了了!”警察隊長絲毫不猶豫,迅速上前將人提了起來,然後“咔嗒”一聲,將林白的雙手銬了起來。
被銬上的一刻,林白的眼神就立刻黯淡了下去,彷彿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他知道,這一次,他的人生真的完了!
警察隊長指揮兩名警員說:“將兇手押上車!”
與藍舟擦肩而過時,林白停下腳步,眼神複雜地看了藍舟一眼:“藍舟,我幫咱們樂隊死去的隊友報了仇!”
“別以為這樣到了地下他們就會原諒你。林白,有些錯誤永遠都不能犯。”藍舟冷硬地回了一句,便轉過頭不再看他,因為他多看林白一眼,都覺得反胃。
就在林白即將被帶走時,一直沉默的華嶼突然開口:“等等!”
他快步走到林白身前,揚起手就是兩個耳光。
“你,你與她是那種關系,你怎麼下得去手?”華嶼眼睛布滿血絲,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林白被打得一個踉蹌,一側的耳朵都流出了血,如果沒有身後的警察擋著,他早就摔倒了。
同時林白也被這兩巴掌打出了火氣,他對著華嶼情緒失控地大吼道:“別再跟我提那個可惡的女人。我是gay一個純gay對女人完全硬不起來。我每次跟她做都要吃藥,你知道我有多惡心嗎!”
林白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的眼眶紅了,決堤的眼淚如洪水一般,順著紅腫的臉頰流下來,竟有幾分悲涼。
“華華丹就是個變態,不斷地索取,以至於我現在根本就硬不起來,對男人也完全不行……”
林白越哭聲音越大。的確“不行”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僅是恥辱,更會讓他無法抬頭做人。
看熱鬧的人們,不禁也對林白多了一絲同情。
華嶼也被這個答案鎮住了,半晌他喃喃自語道:“怪不得她總是叫你廢物……”
“廢物”兩個字讓林白的情緒徹底失控了,他不顧一切地想要掙脫警察的束縛,去揍華嶼一頓。
然而,警察卻緊緊按住他,讓他前進不了半步。
華嶼對林白的狀態很滿意,他拍了拍林白的肩膀,似乎想要安慰他。
“兄弟,別難過。前面不行了沒關系,洗幹淨屁股,監獄裡有的是大佬排著隊等著疼你呢。”
林白簡直要被他氣瘋了。直接破口大罵:“我xxx你們姓華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警察隊長見事態有些失控,連忙下令讓人將林白快點押下去。
華華丹死了,林白也將因為故意殺人罪而被判重刑。這一切的恩怨情仇,終於在此刻畫上了句號。
藍舟抬頭望向屋頂,在內心祈禱死去的隊友能夠安息。
“寶貝,還冷嗎?”盛淩霄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幫他驅散了這世上所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