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陸飛不斷刺破的真相,林白越來越慌亂,他急需找一個突破口,便急忙說:“我,我與許嘉琳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給她毀容?”
“因為她和藍舟有仇,因為你想嫁禍藍舟,因為你想讓她當目擊證人與你一起指證藍舟!”
陸飛的語速越來越快,步步緊逼,不給林白任何喘息的時間。
“還有,你撒謊說藍舟去了機場,其實是故意調開警力。目地就是不讓他們去附近搜尋,找到藍舟和作案工具!”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華華丹的死和許嘉琳的毀容會相隔一個小時,因為你用這一個小時清理了現場的證據和指紋,還把藍舟藏了起來。”
陸飛的每一段分析都如同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了林白的心上,逐步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林白頹然地跌回玉米堆上,他無法相信陸飛竟然能夠如此精準地還原整個案發過程,他甚至懷疑陸飛在現場安裝了攝像頭。
就在林白的內心陷入極度混亂的時候,警察隊長的手機突然響了。
隊長快速接起電話,只聽電話那頭傳來屬下失望的聲音:“隊長,我們已經將機場都搜遍了,並沒有發現藍舟的下落,甚至連今天起飛的乘客裡都沒有姓藍的!”
這通電話證實了陸飛的推測,面對無可指摘的證據,林白已經無法再繼續抵賴下去。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林白終於承認:“我是說謊了。”
屋內警察們緊繃的神經頓時一鬆,彼此交換了一個欣喜的眼神。窗外圍觀的人們也紛紛發出驚嘆聲。
就在大家都以為林白會就此認罪時,他卻猛地抬頭用挑釁的眼神盯著陸飛,一改剛才唯唯諾諾的形象。
“我是說謊了,可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我殺人了!”
的確,按照法律規定,要給兇手定罪,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盡管陸飛的推理天衣無縫,但在沒有找到人證、物證以及兇器的情況下,一切都還只是推測。
警察隊長的目光轉向陸飛,帶著些許疑慮問:“陸先生,您看這證據?”
陸飛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先是看了一眼窗外那擠擠挨挨、喧鬧異常的人群,然後又將視線落在囂張的林白身上。
沉默片刻後,他緩緩吐出一個字:“等。”
就這樣半個小時過去了,周圍人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哎呦!這熱鬧我都看累了,他們到底在等什麼?”
“就是呀,快點結案吧。那個姓林的小子不是都承認撒謊了嗎?”
“承認撒謊有什麼用,他又沒親口承認殺人,定罪要有證據。”
“我看這警察的辦案能力也不行呀,都半個多小時了,還沒個結果!”
聽了這些話,警察隊長有些耐不住了,他壓著焦急的情緒問陸飛:“陸先生,我們到底在等什麼?”
一旁的林白輕嗤一聲,譏諷道:“拖延時間也沒用,我不承認殺人,你們這輩子都別想找到證據。”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人群外突然傳來一道鏗鏘有力的男聲。
“物證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