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主人，對不起
張文看得清楚。
小紙人已經快要維持不住自己的靈力。
可它緊緊盯著阮禾，半點考慮不到自己的傷勢。
阮禾抹掉唇角的鮮血。
“這麼忠心？”
他慢慢爬起來。
“你放心，我可捨不得讓他死。”
“謝司珩，現在輪到你做選擇了。”
阮禾看向謝司珩，手上靈力催動，轉眼間出現在床邊。
謝司珩只覺得五髒六腑像是被人捏碎，重組。
身體也無法動彈。
“幾個月前我就找過他，讓他跟我回去。”
“可他不願意。”
“我就只能想出這個辦法了。”
“你或許還不知道吧？”
阮禾低頭，看向正怒瞪著他，不斷掙紮的謝司珩。
“他是為了你才留在這的。”
“我明明提醒過他，在無望城。”
“你們，只能活一個。”
謝司珩怔住。
“什麼意思？”
阮禾輕笑，彎腰挖向謝司珩胸口。
他慢慢伸出手，只見一顆鮮活的，活蹦亂跳的心髒，出現在他掌心處。
而謝司珩就這樣生生看著他挖走了自己的心髒。
徒手。
“因為你們，是共生關系啊。”
這是當年鬼王封殺所有叛出地府之人的最陰狠的懲罰。
將兩個人的生命，氣運，健康，牢病全都綁在一起。
生同衾，死同穴。
小紙人愣住。
所以當時在幻境裡，它沒有看到的最後那一部分。
難怪主人一出來就連忙把謝司珩在地府的生死簿上記在他的名下。
共生無可解。
但如果，兩個人心靈相通。
那麼其中一個人可以用身軀和元神交換，把自己的命格，換給另一個人。
一個人就此隕落。
另一個，長生不老。
所以江時桉把人記在自己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