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置簡陋的療養院房間內,掛在牆上的舊電視,正在播放一個經濟談話節目。
主持人和嘉賓正在討論海市,最近最大的八卦——
“作為海市重要的企業之一,陸家這一次與紀家的合作,很有可能會對海市現有格局帶來不小的衝擊。”
“說起來,紀家大小姐紀雲寧,這幾年好像一直沒有訊息。”
“紀雲寧自從出事之後,不僅雙腿殘疾,連精神都出現問題,聽說好幾次試圖自殺,紀家似乎是將她送到海外療養去了。”
“說起來真是可惜,要是當年她沒有摔傷,說不定連世界冠軍的金牌都能摘下來。”
……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投進來,映亮桌上安眠藥的藥瓶,將窗邊輪椅上的女孩子側臉,塗上一層朦朧的金芒。
久不見陽光,她的面板是如瓷般的冷白,隨意披散著的亂髮下,削瘦的臉頰精緻如瓷娃娃。
海外療養?
這個鳥不拉屎的鄉鎮療養院,什麼時候成海外了?
注視著電視螢幕,雲寧伸手拿過桌上的安眠藥,嬌嫩的唇邊揚起一抹冷笑。
“你們是巴不得我死吧!”
紀家人故意落下這些藥片,說是為了防止她睡不著,其實就是想讓她自殺。
上一次,她如他們所願吞下所有的藥片。
死後她進入快穿世界,經過無數次的歷練之後,如今的雲寧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自暴自棄自艾自憐的她。
完成所有任務才換回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她可不會再自殺。
抬起右手,她輕輕一拋。
安眠藥藥瓶丟擲一條拋物線,落在桌角的垃圾桶。
嘭——
木門被暴力地推開,發出一聲細碎的慘叫。
宋金芳踢開門,抱著幾個快遞盒子進來,沒好氣地將手中的快遞扔在她腳邊。
女人叉著粗腰,喘著氣,語氣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