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祈留意到褚淳賢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武嬌嬌和韓木蘭離去的背影,久久未曾移開,眼神中似乎還藏著幾分思索。
她輕聲開口問道:“你一直盯著她們,可是前世曾聽過這二人的事跡?”
褚淳賢緩緩搖了搖頭,“燕君燁向來只對嬌柔嫵媚、容貌出眾的女子感興趣。像武嬌嬌這麼魁梧,或是韓木蘭這麼清秀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前世我也未曾在宮中聽過她們的名諱。我只是看著她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今世的種種。現在一切都與以往大不相同,心中頗多感慨,一時有些出神罷了。”
趙祈溫柔地握住褚淳賢的手,語氣舒緩地說道:“今非昔比,前塵往事早就面目全非。如今,最重要的是我們的當下。”
接著,趙祈興致勃勃地向褚淳賢講述起朝堂之上朱寶貞舌戰群儒的精彩場面,言語間滿是對朱寶貞的贊賞。
褚淳賢靜靜地聽完,原本舒展的眉頭卻漸漸緊蹙起來,“高太傅是萬萬不敢直接對你下手,必然會先從你身邊的人入手。朱寶貞是你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若是她遭遇不測,對你而言,就如同壯士斷腕。”
趙祈心裡也明白,當下微微頷首,“她畢竟是太後的女婿,性命之憂暫且不用擔心。我就怕高太傅暗中使壞,所以我已經命徐玟暗中保護她,以防萬一。”
“她身份特殊,暗中保護她是未雨綢繆。依我看,高太傅最有可能在朝堂事務上給她使絆子。不過這陣子朱寶貞忙著修改律法,此事關乎國家根本,高太傅就算想從中作梗,一時也找不到機會。”
趙祈感慨道:“她一心為我辦事,我要想法子護她周全。”
話音剛落,趙祈便瞧見褚淳賢拿起一個明黃色的香囊,輕輕系在自己腰間。
褚淳賢的聲音輕柔,“這是我親手為你繡的香囊,裡面放了我特地為你求來的護身符,願它能保你平安,護你周全。”
趙祈手指輕輕摩挲著腰間的香囊,感受著那細膩的繡工,這承載著褚淳賢對她滿滿的心意。
她另一隻手牽起褚淳賢的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眉眼間滿是笑意,“愛妃如此用心,朕甚是欣慰。”
褚淳賢臉頰微微泛紅,輕輕抽回手,故作嗔怪道:“你再這麼不正經,我可要把香囊收回去了。”
趙祈連忙護住腰間,佯裝著急地說道:“哪有送出去的禮還能收回去的道理?哦,我明白了,愛妃定是覺得我回禮不夠豐厚,在同我置氣呢。”
說著,趙祈再次湊近褚淳賢,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笑著打趣:“朕四肢不勤,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稀罕物件,只能以身相許,回報愛妃的深情厚意了。”
這一回,褚淳賢的臉瞬間紅透了。
趙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趁機牽著褚淳賢的手走到內殿,將她溫柔地壓在榻上。
褚淳賢的臉和脖頸都羞得通紅,她輕輕推搡著趙祈的肩膀,聲音帶著幾分嬌嗔:“這…… 這可是白日,你……”
話還沒說完,便被趙祈的唇溫柔地堵住,一室旖旎。
公主府內,朱寶貞剛從朝堂歸來,還未及換下朝服,便被趙禪纏上。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趙禪對朱寶貞的女子身份並不抗拒,反而愈發珍視朱寶貞。
二人日夜相伴,同榻而眠,夫妻間的情事也不止洞房花燭夜那一回。
此時正是二人情濃之時。
回想起朱寶貞昨夜的溫柔繾綣,趙禪的心底仍滿是歡喜。
朱寶貞見趙禪今日起得格外早,隨口說道:“公主今日起得這般早。”
趙禪一聽,俏臉微微一紅,還以為朱寶貞在調侃昨晚兩人歡好折騰到很晚,心想她肯定以為自己今天會睡懶覺。
於是佯裝生氣,輕輕拍了拍朱寶貞的肩膀,嗔怪道:“你竟敢取笑本宮!”
天地良心,公主平日裡作息隨性,不按時起床本是常有的事,朱寶貞只是單純地隨口一問,毫無其他調侃之意。
她連忙一本正經地解釋:“臣絕無此意,只是見公主今日起得早,有些意外罷了。”
趙禪又輕輕捏了捏朱寶貞胳膊上的軟肉,嬌嗔道:“你這個榆木疙瘩,就不會說些貼心話。”
二人正親暱地說著話,侍女匆匆走進來,恭敬地稟報:“駙馬,李年安大人求見。”
趙禪一聽,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滿,小聲嘟囔著:“他怎麼三天兩頭就來找你,真是惱人。”
她打從心底裡不喜歡李年安,總覺得他老是纏著自家駙馬,讓她生厭。
朱寶貞耐心安撫道:“應是有公事要與我商議。”
“皇姐總是給你安排那麼多事,你什麼時候才有時間陪我出去遊玩賞景?” 趙禪委屈地說道。
朱寶貞溫柔地哄著她:“等律法修正完善了,我就向皇上請兩天假,專門陪你去遊山玩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