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玉不緊不慢地端起茶盞,輕輕吹動著杯中的茶水。
待水面上的浮沫散去後,她才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後,開口對趙祈道:“想必祈兒已經聽到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了,你不要把那些話放在心上,哀家一定會徹查此事,找出幕後黑手,替你討個公道。”
啊?什麼風言風語?她不知道啊!
“母後所說何事?”
高瑾玉微微皺眉,將外面的謠言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祈。
趙祈聽後微微一笑,“母後,您不必為此事煩惱。這些謠言不過是無稽之談,兒臣並不在意。”
高瑾玉嘆了口氣,“你是大周的女帝,怎能不在乎這些謠言?這些謠言若是不及時制止,只怕會對你的聲名造成影響。”
哪知趙祈聽後淡然一笑,“母後,兒臣行得正、坐得端,這些謠言不久就會不攻自破。而且,兒臣也不希望因為這些謠言而大動幹戈,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趙祈心裡清楚,這些造謠生事的人,除了那位對她心存不滿的皇叔,還會是誰!
用謠言中傷她,詆毀她,說明對方計策粗鄙,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待到徐巖鄂班師回朝,一切謠言皆可不攻自破。
趙祈說的在理,面上也絲毫沒受謠言影響,高瑾玉也不好在說什麼,只欣慰對褚淳賢說道:“自祈兒和賢妃在一起後,真的是變了個人。”
“兒臣才學淺薄,母後您是再清楚不過了。如今,兒臣全靠賢妃從旁指點,才對政事略知一二,兒臣得感謝賢妃才是。”趙祈恭敬回道。
高瑾玉淡淡地笑了笑,面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你二人相互扶持,母後自是欣慰。”
高瑾玉又說道:“召你們前來,還有一事,禪兒已過及笄之年,也該招個駙馬,好好管管她那刁蠻的性子。”這話說完高瑾玉面上透著無奈。
“母後,禪兒還小,再等兩年吧。”趙祈說道。
及笄之年不過才十五歲,在古代就要成婚,這也太早了。
“等兩年?等兩年她就更無法無天了!”高瑾玉說道,“哀家已經為她物色了幾個不錯的人選,你先看看這幾人中有沒有合適的。”
高瑾玉說著,拿出了一份名單,遞給了趙祈。
趙祈瞧著名單上的人,唸了出來,“高元州?”
“元州是我親侄子,他倆自小長大,青梅竹馬,哀家將禪兒嫁給元州,也算安心了。”
“不行,絕不不行。”趙祈頭回如此激烈的反對一件事情。
褚淳賢和高瑾玉紛紛看向她。
“他二人成婚有何不妥?”高瑾玉問道。
他倆是近親,不能在一起啊,這讓她怎麼解釋。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嬌喝聲:“我不嫁,我不嫁,本宮不要招駙馬!”
進來的女子十四五歲,穿著一身鮮豔明亮的紅裙,襯著肌膚白皙似雪,她的秀眉微微蹙著,眼神中透著一股子刁蠻勁兒。
趙祈看向來人,這便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景嘉公主趙禪。
一看就是被父母驕縱養大的小公主。
趙禪拉住母後的衣袖,撒嬌道:“母後,我不要嫁給元州哥哥,我從小就把他當作親哥哥,你讓我嫁給他算是怎麼回事嘛!”
“你不嫁元州,那齊家大少爺齊明善,也是個才貌雙全的世家公子,總行了吧。”高瑾玉手指輕點女兒的額頭。
“女兒聽說那齊明善是個風流好色的紈絝子弟,我不嫁給他!”趙禪撅著小嘴,一臉不滿地說道。
高瑾玉繼續說道:“那去年的狀元朱寶貞,他樣貌出眾,又潔身自好,更何況他家中無人,能倚仗的只有皇室,你招他為駙馬如何?”
“那朱寶貞就是個只知死讀書的書呆子,跟他在一起悶都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