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貝內特突然發現了這件事之後非常意外,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檢查了周圍的其他的偏遠星球,發現其他星球都沒有這種情況,只他們赫林特星獨有,導致了這裡訊號困難的情況。
但是聽到這件事的段晰和諾埃爾兩個人似乎都沒有什麼意外的反應,甚至諾埃爾還輕輕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冷笑了一下。
貝內特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但是他也沒有多問,只是和段晰說:“現在新網研究的部門對外部星網還是有使用需求的,現在光靠我們自己所攜帶的裝置來加強訊號似乎已經不太夠用了,所以我計劃近期解決這些問題。”
他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前來,而是準備好了自己的解決方案:“我計劃模擬一下我們的訊號型別,把它虛擬成隔壁星球的訊號,然後正常完成收發操作——簡單地說就是去偷別人家的訊號。”
“……”聽起來挺刑的。
不過他們赫林特星刑的事做得太多了,最大的那隻此刻就趴在段晰的背後,段晰也已頗有了一波法外狂徒的氣質,所以他幹脆利落地點了頭。
“可以,就按照你說的來辦,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甚至助紂為虐了一把。
貝內特作為常年的暗網店長,也是個熟練工,完全不需要段晰幫忙,只是知會段晰一聲,對這位典獄長表達出他的尊重。
說完這件事,他轉身就要繼續去研究,臨走前一轉頭發現諾埃爾還是跟塊牛皮糖似的,從段晰的身上滑下去了一小塊又往上爬了一會兒,直到把自己的下巴塞進了對方的頸窩才鬆了口氣,看上去格外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噫——
貝內特嫌棄地嘖了一聲。
覺得此刻已經不光是辣眼睛的級別了。
這麼不務正業,想必自己超過諾埃爾的星網成就指日可待。
內貝特輕輕地勾了一下嘴角,但是很快又想到,自己如果以這樣的方式超過對方,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於是他立刻又把自己剛剛揚起的嘴角給收了回去。
貝內特的整個偷訊號計劃只需要一個星期左右就全部完成,在放開嘗試的時候,許多人都已經接到了外星球的訊號,不過這似乎對這裡本地人的生活似乎沒有太大的影響。
畢竟囚犯們被段晰勒令不可以連線外網,而其他的居民大部分也已經習慣了沒有連線外網的生活,更加習慣用本地網路了,所以能夠和外界聯系的只有寥寥幾人而已。
段鈺就是其中的一個,他原本沒有注意這些事的,只是那天星網訊號開啟了之後,他之前的那個終端就不停地響。
段鈺開啟來看了一下,發現都是來自自己家的,還有自己未婚夫的訊息,句句都是問他在哪兒,現在還安不安全,想到這段時間在赫林特星的生活,段鈺下意識的醞釀了幾滴淚珠下來。
段鈺醞釀……
醞釀……
醞釀……
只是他這段時間天天忙著工作,好長時間沒有哭了,一時之間技藝竟然沒有之前嫻熟,運動了半天眼淚都沒能掉下來一滴,只能尷尷尬尬的伸出手擦了一擦都快要幹裂了的眼睛。
段鈺嘟囔了一句:“這裡沒有滴眼液的嗎?”
就在他尷尬的揉著自己眼睛的時候,他的終端再一次響了起來,段鈺這次沒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看到是誰就手忙腳亂地點了接通。
段鈺愣了一下,然後看到了投影對面的一張熟悉的人的人臉。
對面不是他日思夜想的未婚夫,而是對段晰痴心一片的鞏明俊。
鞏明俊看到段鈺的臉此刻眼睛瞬間一亮:“太好了,你終於接終端了!你到赫林特星去了嗎?段晰現在怎麼樣了?你知道那裡訊號很差,我從來沒有成功聯絡上段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