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發現這一現象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當然，這些都是章建軍的心裡話，當著人家的面，他當然不能這麼說。
於是心裡吐槽，嘴上卻只能回道：“原先你們剛回國的時候，對於國內市場的大環境有一個錯誤的認知，甚至是對於我們這種奇怪的銷售模式所適應的群體都有一個誤區。現在我離開節目組了，所以不管你們之後怎麼改革，我都不會插手。”
白露看著他，忽然好笑的問道：“求你也沒用？”
她一臉認真，怎麼看都不像是玩笑話。
“白小姐，我現在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我離開節目組了，我的產品也離開節目組了。之後你們臺裡的所謂改革和任何決定，都跟我章建軍沒有關係，這份宣告你們也透過節目發出去了，現在求我，你說還有沒有用？”
章建軍鄭重其事的看著她，把之前廣告上的宣告重新複述了一遍。
兩人見面的時候氣氛就有些尷尬，現在更是沉入冰窖一般，沉默的時間加起來超過十分鐘了。
等桌上的咖啡喝完，章建軍站了起來，認認真真的說道：“我以為你可以對我坦誠相待，因為我是你信得過的合作伙伴，可你今天約我，所說的這些事情還是隻站在你的利益上來考慮問題，我不是工具人，而你先前要我將你當成一顆棋子，兜兜轉轉，你不覺得我才是你的棋子嗎？”
撂下這句話，章建軍正打算轉身離開。
白露卻喊住了他。
“等等，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們可以交換！”
“你之前立場不夠鮮明，是童文給了你什麼好處嗎？”
章建軍頭也不回的問道。
“沒有，他的說法一直都是模稜兩可，並沒有承諾給我什麼。”
“所以，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你一個人的意思，是考驗還是試探？又或者，你只是把我當成前路的探照燈？”
“不管是什麼，建軍，我只想要讓你清楚，只有你站在藥企的龍頭位置上，我這一次回國，才是真正有意義的。不管國外的人怎麼說我，我相信你是相信我的為人，我白露不可能害你！”
不可能害你……
這番話在章建軍的耳旁炸開，就像是某種危險的訊號一般。
章建軍還是回過頭去，但並沒有往回走，只是最後總結了一番。
“我們沒有辦法再合作了，以後節目組的事情也不要再找我了。或者說的決絕一點，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的關係，現在沒有合作，也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說完，他便直接走了出去。
白露一個人坐在咖啡桌的前邊，看著章建軍上車的背影，思緒往前。
她想起了國外風光無限的日子，那段時間在她的生命中是最美好的時刻，可好景不長，在她決定往上發展的時候，卻出現了一件又一件的壞事，這些繁雜的瑣事夾雜在她的生命中，直接將她的自信心擊潰。
章建軍的節目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她第一次察覺到，一個年輕男人有那麼大的號召力，像是一個全新的、冉冉升起的朝陽，重新燃起了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