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楊樹林媳婦揉腳的動作一頓，一陣心塞。
她兒子還沒結婚，她怎麼就成奶奶輩了。
“你這小孩兒眼光不好。”
楊樹林媳婦不滿的剜了一眼，心想：程瀟認的這個弟弟看著挺機靈的，說話真不討喜！
張小暖聽了不樂意了，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們家唐唐年紀小，不懂事，嬸子年紀大了，可別跟他一般計較啊！”
“我……”楊樹林媳婦啞然，被噎的說不出話。
程瀟橫了一眼，示意張小暖適可而止，走到一旁找出兩個乾淨的方面袋，挑了兩大串葡萄裝了進去。
遞給楊樹林媳婦道：“嬸子拿回去嚐嚐。”
“不、這不行！”
楊樹林媳婦連忙拒絕：“我就是閒著沒事，來幫摘摘，怎麼能要你家的東西。”
“這葡萄長的好，能賣不少錢呢！”
楊樹林媳婦堅決不肯收，轉身要走。
程瀟手疾眼快的把人拉住：“這葡萄沒多少就不賣了。”
“摘下來本來就是送人的。”
“嬸子，拿著吧！”程瀟硬塞過去。
“這、這多不好意思！”楊樹林媳婦推辭兩下。
把葡萄接過，挑出一顆大的，拿衣服擦了擦便放進嘴裡。
“嗯！真甜！”楊樹林媳婦咂了砸嘴，誇讚道：“比以往買的都好吃。”
“不愧是瀟瀟種的。”
“既然都摘完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嬸子走了啊！”
楊樹林媳婦站起身，打了聲招呼，告辭離去。
程瀟又給前來幫忙宋立志媳婦裝了一袋。
待把大家都送走後，程昀拿出一沓嶄新的方便袋，每袋兩串開始裝。
村主任家，王會計家，劉支書家，李大柱家，這些相好的人家一個不落。
程瀟還特意裝了兩大袋，囑咐張小暖道：“等你上班的時候給韓東捎過去。”
至於怎麼分，就由他決定。
“嗯！”張小暖應下，看著程瀟欲言又止。
程瀟也把手裡的活停下來，嚴肅的道：“小暖，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小缺點，你有我也有。”
“你可以不包容，但對於善意我們要善待。”
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則。
“我……”張小暖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