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三人晃悠悠地跟在最後面,能夠多慢就多慢,儘可能離著前面遠一點。
有其他來往商隊看著夏青染的美貌總想調戲一番,然後慘遭林虞的“毒手”。
前前後後動了三次手,林虞卻樂此不疲,順便吐槽了夏青染紅顏禍水一番,而換來的卻只是夏青染的白眼。
美貌的白眼。
林虞定了定心神,心想絕不能被這女的勾引了去。
又過去了數日,林虞三人終於到了九城山腳下。
“杜師兄到了沒?”林虞問道。天涼城特殊的傳訊秘法並沒有傳授給林虞,因此唯有葉牧歌能夠與杜康聯絡。
葉牧歌回答道:“三師兄傳訊,他在臨山城等我們。”
“不直接去裴城麼?杜師兄什麼時候轉性了?他願意為了這熱鬧等上幾日?”
“臨山城出現了一些怪事。三師兄似乎更加感興趣,他讓我們也先去臨山城轉轉。按他的意思,裴家反正就在那塊地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總有一天能夠收拾的。但是這新鮮事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葉牧歌語氣沒有絲毫模仿出杜康那等可惜至極,但林虞也能夠想象杜康掩面嘆息的模樣。
林虞哈哈一笑,說道:“既然杜師兄想要去臨山城看看熱鬧,我們也跟去看看。”
“你和那位杜康師兄應當是挺投緣的。”夏青染說完這句話便是率先朝著九城山的方向走去。
九城山九條道路通往九座山城,山中城,城中山,不知山城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九城山雖非高聳入雲,也是不可逾越的地界。時隔半年之久,林虞再次來到九城山已經還是近深秋的時分。
高處不勝寒。
三人入城時便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早晨的臨山城中,那些房屋瓦礫上已經長出了些許冰花。這樣的景象放在山下城鎮之中還未可見。
三人入城沒走幾步路,便有人攔下他們。攔人的是一個圓滾滾的老道士,他左手撐著旗幟,上面寫著無量天尊,右手掌中託著八卦鏡,嘴裡唸唸有詞,一吹嘴邊的山羊鬍子,張嘴便說道:“三位道友留步。老道見三位道友印堂發黑,必然難逃臨山城之厄運。我這有無量天尊之道符可贈予三位,留作護身之用。”
林虞手中被不由分說地塞進了一張紅色的符籙,符籙上隱約畫著奇怪的圖案。
就在林虞還在愣神之際,便又聽到那個胖道士的聲音。
“承惠一兩銀子。”
見著笑容滿面的胖道士,林虞阻止了想要趕人的葉牧歌,掏出二兩銀子放到胖道士的手掌中。這些日子,這些不長眼的商隊可是給林虞獻上了許多銀子。
“一兩銀子的買符錢,一兩銀子,將臨山城裡的怪事講給我聽聽。”
胖道士見著二兩銀子,雙眼發光,只想握緊了這二兩銀子。可是,林虞握住了胖道士的手腕,笑意盈盈地盯著胖道士。
“臨山城的厄運是上天的機密,洩露天機可是要折損陽壽。貧道這......”
見到胖道士為難的樣子,林虞從懷中再掏出一錠銀子。林虞相信世間的天機沒有銀子買不到的。若是求而不得,那麼便是銀子砸的不夠多。
“這錠銀子,足足十兩。換這個天機,道長可覺得合適?”林虞的笑容如同一個奸商。
胖道士手抖著將銀子收回自己的懷裡,然後拍了拍懷中鼓鼓的錢袋子,才滿意地點點頭。
“道友,既然道友與貧道如此投緣,貧道便將這天機交代與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