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幼笙還想問代價是什麼,但很明顯席宴已經不耐煩理他了。於是他只能默默住口,然後揣著一顆忐忑的心等待結果。
好在結果比他想象的快。
沈熙在發現事情不對勁的時候,就把通話錄音了,席宴帶著人找過去的時候又剛好把人動手的畫面看在眼裡。
人證物證俱在,根本就沒得辯駁,付虎很快就被送進了局子。
確認付虎進了句子,趙幼笙鬆了一口氣,但心裡還是懸著半顆心
——雖然付虎這回是因為犯事兒進去了,但萬一人在裡面表現好一點,又被提前放出來怎麼辦?
不過很快他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因為沒過多久他就又得到訊息,付虎被關進去不就就因為跟人鬧矛盾,打架的時候被人打斷了一條腿。
好不容易好了,又跟人起沖突,死性不改,又斷了一條腿,這次斷的還有一條胳膊。
按照這樣鬧事的頻率,別說減刑,能囫圇個兒的從裡面出來都是他福大命大了。
不過,這一切都跟沈熙沒什麼關系。
他現在就是一個病號,每天只要好吃好喝,養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事。
不過……在他好吃好喝的這段時間裡,他顯然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也就導致了現在的尷尬狀況。
話說人有三急,偏偏他現在腿斷了,醫生讓他臥床修養至少半個月,於是有些事情就變得麻煩起來。
“席宴……”沈熙雙手緊捏成拳頭,側過腦袋閉上眼,忍了又忍,最後發現還是不行,他忍著羞澀,小聲嘟囔,“不……我……我不行……要不然你還是拿個輪椅來吧!”
說到最後,沈熙聲音大了起來,顯然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席宴沒有理會他後半句話,聽著沈熙滿是隱忍和羞澀的聲音,他喉動了動。
“可以的,”他大手蓋上沈熙的眼睛,聲音低啞,“西西你可以,閉上眼,就當作自己在廁所,很快,很快就好了。”
熱到發燙的手落到沈熙眼皮子上,嚇了他一跳。一個沒控制住竟真的……
憋久了才上廁所這件事,做過的人都知道,這樣的事一旦開了頭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他從來沒有覺得空氣這麼安靜過,以至於液體流進壺裡的聲音是那麼明顯。偏偏他還控制不了!
尷尬、羞赧、難以置信……
席宴將一切收納眼底,某種情緒爬上他的眼眸,染黑了他的眸子。過分深邃的眸子凝聚在沈熙身上,在某個瞬間爆發出強烈的侵略感,卻又在瞬間被主人強行壓制。
“乖,”他伸手剋制地在沈熙粉紅的面頰上碰了碰,“真棒。這不就出來了?”
“啊啊啊!別說了!”沈熙本來就臊得不行,偏偏席宴還要在他面前提起,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拉被子將自己埋起來,然後很快他就後悔了。
“等等!這個我也自己來!”然而沈熙說得還是太遲了。
席宴此時已經拿著被用過了的紙巾和尿壺往洗手間走去。
聽到沈熙的聲音,席宴腳步一頓,卻沒有轉過身,只聽他聲音沉穩:“西西跟我害羞什麼,小時候你腦袋受傷那會兒母親不也給你接過?……何況以後……你總要習慣的……”
席宴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只是顯然沈熙只領會到了最表面的那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