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類種種,最後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也是門中頑疾了。
好在築基總會死!
該撫卹的撫卹。
該優待的優待。
總不能築基死了,一大家子幾百號人還賴在山門內,這沒道理。
不過夏弘毅此刻焦頭爛額,哪有心情處理這種事,只能強打起精神勸慰了一番,答應可以讓羅家人多住一段時間,等什麼時候準備妥當,再搬離山門。
……
陳理跟著拜祭了一番,和簫淵走出羅府。
“我看姬楷也快了!”簫淵感慨道:“上次見他,就發現對方印堂的黑氣已經若隱若現,明顯是大限將至之兆。”
“多事之秋啊!我們這關能不能平安度過還不好說呢。”陳理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由紛紛嘆氣。
……
晚上。
事後!
“能陪你這麼多年,就算現在死了,這輩子也值了。”
歡愉過後,周紅偎在陳理懷裡,呢喃道。
“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出不了什麼事的,再說還真宗的護山大陣等級不低,一般金丹短時間還攻不破,到時候那妖獸會知難而退也說不定。”陳理摟著周紅,輕輕撫動,柔聲寬慰道。
“別鬧!”周紅嬌嗔的抓住陳理亂動的怪手:“我就是感慨一下。好了,你可以走了!”
“啊!?”陳理有些反應不過來。
“笨,去安慰一下淑娘啊。”周紅看他那個呆樣,“噗嗤”笑道。
陳理想起曾經張淑孃的夢境,光線昏暗的小屋,孤獨幼小的身影,如小鹿般時刻警惕著外面的風吹草動,或許她一直缺少安全感,這種時候真得多陪伴陪伴。
唉,弄的這麼麻煩幹什麼,早知道就拉到一張床上了。
陳理只好起身,穿好衣服,去張淑孃的房間。
……
第二天白天。
陳理終於看到那三階妖獸的身影。
這是一隻大鳥。
羽毛純白,形似白鶴,紅色的喙部尖銳如刺。
在夏日刺眼的陽光下,它渾身蒙著一層澹澹的流光,看著聖潔而又優雅。它在高空徘迴了一圈又一圈,時而飛低一些,時而發出尖銳的鳴叫,不停的試探、挑釁!
這是隻謹慎的鳥。
或許曾經的遭遇給足了它教訓,它相當有耐心,足足徘迴了數個多小時,也沒發起攻擊,如昨日一樣,當空拉了一泡鳥屎後,便迅速消失。
接下來一連數天,它每天都要來此徘迴一陣,並拉下幾泡鳥屎挑釁。
它越飛越低,叫聲也變得愈發兇戾,最後甚至給護山大陣來了一爪。雖然很快就逃離似的消失在遠處。
但陳理清楚,這可能是最後的試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