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眼前的一堆廢符,草稿,恨不得全部丟到垃圾簍裡,眼不見為淨。
聽到外面的劈柴聲,感覺著心頭的煩躁,他索性放下筆,起身離開制符室,準備去外面走走,換換心情。
深秋傍晚的陽光照在臉上,帶著一絲微弱暖意。
變禿的大樹依然倔強的挽留著最後幾片枯葉,好似炫示它沒真正禿頂。
“在劈柴啊!”陳理沒話找話道。
周紅拿著一把柴刀,坐在門口的巨石上,一下一下的劈著柴火,自高泊死後,她便很少再外出冒險了,陳理時常能看到她在家,一來二去兩人關係也逐漸融洽起來。
周紅瞥了他一眼:“德性!”
陳理頓時有了精神,笑道:“劈柴什麼的我最拿手了,讓開讓開,我來幫你!”
周紅推辭了幾次,但拗不過陳理,只好提著紅袍,無奈的讓出位置。
陳理在巨石中坐下,握住柴刀,扶起一截原木,就嫻熟的劈起柴火:“以後有什麼類似粗活累活,都叫我好了,我一個煉體的,有的是一把子力氣。”
周紅看的陳理,似乎有些出神,捏著衣角,踟躕了一會,才輕啟朱唇:“你的心意我明白,你真想和我好,你可想好了,我可是有過男人的。”
說著就紅了臉。
“啊!”陳理有些反應不過來,周紅腦回路總是讓他猝不及防,好好的聊天,畫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兩人好似完全不再一個頻道。
他心中一個衝動,話就脫口而出:“我想和你好。”
“進來,關上門!”周紅臉紅紅道,嬌羞夾雜著一絲誘惑,說著便低頭轉身鑽進門。
陳理又“啊”了一聲,心臟砰砰直跳,柴刀下意識脫手掉到地上,暈暈乎乎就跟了跟去。
才剛進門,就被扯住了法袍。
……
這一日,單身多年的陳理終於體會到這裡世界女人的火辣和熱情,痴纏和溫柔。
事後。
周紅柔順的偎在他懷中,叨叨絮絮道:
“既然以後一起過日子,家裡都由你管,我這裡還有點積蓄,到時候都交給你……勾欄以後還是不要去了,那些女人都修煉邪術的,次數多了身體都要跨了。”
陳理受不了這個大鍋道:“這……我都沒去了!”
“你說沒去就沒去吧。”周紅一反常態的溫柔,一臉憧憬著未來道:“以後你畫符養家餬口,我在家好好服侍你,過個安生日子,再也不要去冒險了。”
“嗯!”陳理點點頭,清楚對方又想起了那晚混亂之夜,安慰道:“都過去了!”
……
陳理陰陽調和,畫符失利帶來的煩躁盡去。
第二天一早。
陳理便神清氣爽的再次坐在制符室。
心中想起周紅,他不由露出一絲笑容,雖然昨天有些衝動,完全被女色所迷,但現在清醒過來,想想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周紅人長得漂亮,身材很好。雖然表面潑辣,其實骨子裡還是很傳統的,一旦開始過日子,就以夫為尊。
甚至嚴格意義上也算不得真正的寡婦,又沒結婚,充其量就是有個前男友,還是死了的。
對他一個四十一歲的老光棍而言,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