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泗樘面容鐵青,惡狠狠道:“你知道新來的欽差是什麼身份麼?”
“那個姓季的?”鄭伯威心裡突然湧起一股不妙的既視感。
“對!”明泗樘咬牙點頭。
“雍都來的欽差,聽說是今年高中的學生,如今看皇上沒看錯人,這人還真有兩把刷子……”
鄭伯威雖然嫉恨季清,但卻不得不承認季清的能力。
“放屁!”明泗樘怒不可遏,“你爹身為內閣首輔,皇上床上的人都弄不明白嗎!”
“啊?”鄭伯威一愣,不明白明泗樘在說什麼。
“那個季清,是明今翊的心上人,他自從登基開始就一直在找他,今年才找到,那季清身邊跟的女人叫越桃,是皇家暗衛指揮使,另一個男人叫尉遲烈,是禦林軍右驍衛,身邊現身的都是禦林軍,這樣的人若是在臨州出了事,你家有幾個腦袋啊!”
若不是昨日明霄出現,明泗樘到現在都不知道季清的身份。
昨日明霄跟他說起的時候,他還不信,直到今日經過府衙,看到守門的人確實眼熟,才終於意識到昨夜他們準備的事情若是成了,這簍子會有多大。
“怎麼,怎麼會……”鄭伯威退了兩步。
“昨日明霄受皇帝的旨意前來看看季清,正好碰上我開啟城門,便去找我,我失職之過,他定然會告訴皇帝,如今我自身難保,你自己想想後路吧,別真把自己的路走死。”
“王爺……王爺!”鄭伯威渾身冰涼,整個人還沒從剛剛明泗樘的話中醒來。
明泗樘走了,鄭伯威的魂也跟著走了。
管家去了又回,帶來了趙、張兩家過來找他的訊息。
“你說,”鄭伯威猛然伸手拉住管家,“你說水匪會不會是那個季清找人辦的?”
還沒等管家說話,鄭伯威又連忙搖頭。
“不不不,這樣做與他有什麼好處,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大人,要不我回了趙、張兩家,讓他們先回去?”
鄭伯威連忙回神,“他們家的我都知道了,這事我會調查……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不是,大人,他們除了死了人,那些匪徒還搶了趙、張兩家販賣私鹽的銀子,還有家裡的那些珠寶首飾,這些匪徒反而像是真水匪。”
“真水匪?”鄭伯威猛然扭頭看著管家。
“對呀,他們進門便開始殺人,然後逼問錢財,這些人好像是沖著錢去的。”
“那曲渡口的水匪呢?”
管家搖頭,“不知道。”
“難道曲渡口出事了?”鄭伯威連忙拍了拍管家,“跟我出去見他們,曲渡口的水匪出事了。”
……
雍都,皇宮。
明今翊這幾日都是無精打採的樣子,就連奏章都推給了宋淩雲,能不批就不批。
“主子,臨州來信了,是季大人的信。”張進寶拿著信走進來,剛準備給明今翊讀就被明今翊一把搶了過去。
“我自己看。”明今翊展開信件,上面將近些日季清的收獲寫的清清楚楚。
“果然,這些人沒一個省油的燈。”明今翊急促地掀開下一頁,不滿季清居然從頭到尾沒提他,只彙報臨州的事。
一隻三花貓映入眼簾,明今翊一愣,接著看到三花躺在另一隻圓滾滾的大貓肚子上,一副慵懶模樣。
上面寫著他和季清的名字,一看就是季清的手筆,看的明今翊心裡一暖。
安好勿念四個字墜在下面,明今翊輕輕撫了撫,巴不得現在就去臨州見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