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剩兩個?季大人說多留幾個活口的。”
手下的兵低頭看了看兩人,反問:“兩個也算不少啦,大人,他們身上都帶著毒藥,藏在牙裡,這倆還是老李緊急把手伸進他們嘴裡攔下的,老李的手差點被咬掉。”
身後一個禦林軍兩手抖個不停,一看就被這倆人咬的不輕。
“他媽的,”尉遲烈暗罵一聲,“將兩人捆好,咱們去給季大人交差。”
“是!”
穿過平津山,季清和越桃與他們彙合。
“季大人神機妙算。”尉遲烈示意手下將兩個刺客提上來,“這孫子果然在小路埋伏,身後還有援軍,險些把我們全包了。”
季清忍不住笑了,他這算什麼神機妙算,只是確定他們為了殺自己,兩邊都埋伏了人,第二波禦林軍進山帶著皇家的馬車太過招搖,自然會讓埋伏在大路的人以為他們直奔小路。
那便一打,就將所有人吸引過去,季清和越桃便能大張旗鼓的在大路穿過。
“呦,我與你們有仇嗎?”季清低頭看向被五花大綁的刺客。
“哼,”刺客扭頭不回答。
“看來是問不出來什麼了,”季清無奈,時間緊急,他沒空跟這兩人費時間,“綁好了帶走。”
“是。”
兩個匪徒一路上被綁在兩匹馬的身上,如同遊行示威般走過所有的路。
有的時候季清休息,還將兩人拉出來示眾,講起兩人圍殺朝廷欽差的事跡。
很快,隊伍便接近臨州。
“前面就是曲渡口,是曲梁和臨州共用的一個船港,因為小,所以船不多,他們更願意停在臨州港,不過這麼個小港口也能養活曲渡口五十餘口百姓。”
越桃一路上都在給季清當導遊,惹得季清羨慕不已。
“你懂得好多呀,越桃,你是不是來過這裡?”
“之前跟陛下來過,所以瞭解點……”
“老實點,幹什麼!”
遠處突然的騷動讓季清和越桃看過去,是那兩個刺客想跑。
“這麼長的路,他倆都跟過來了,怎麼到了這裡突然想跑了?”
季清不解,眯眼看向兩人。
“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病,他們對曲渡口十分排斥。”尉遲烈大馬金刀地走過來。
“這兩人不會就是曲渡口人吧?”季清眯起了眼睛,“水匪善水,找內陸人定然不行,可臨州百姓有自己的營生要做,沒必要被收買成水匪到處惹事,過著隨時可能沒命的生活。”
越桃起身看向季清,“你的意思是,水匪都是曲渡口的百姓?”
“那我沒說,但他倆的反應實在奇怪,臉丟了一路,兩人都沒有反應,怎麼偏偏到了這裡,距離臨州僅一步之遙時,反抗如此激烈呢?”
“若是曲渡口的百姓有問題,咱們就不能久留,他們知道你是欽差的話,可能會殺你邀功?”
越桃頓時覺得眼前山清水秀的地方變得陰森可怖起來。
“怕什麼,”季清看向另一邊山頭,“那邊是曲梁,咱們不如先去拜訪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