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之所以會在李清荷府上，看來就是宋淩雲幹的。
“愛卿可別讓朕失望啊。”
宋淩雲呆愣在原地，張進寶忍不住咳嗽兩聲：
“宋大人，宋大人……”
“哦……微臣遵旨。”
宋淩雲如今更加迷惑，明今翊到底想幹什麼。
“宋淩雲。”
在宋淩雲快要離開時，明今翊突然再次喊住他。
明今翊起身走到他面前，目不斜視地盯著他。
“不是你的，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式最終的結果都是一場空的。”
“陛下這話倒是讓我聽不懂了，”宋淩雲裝傻。
“那好，”明今翊伸手指了指宋淩雲的心髒位置，“你剛正不阿，我很欣賞，所以即使知道你的小心思，這些年也不斷提拔，但我的底線你也應該清楚，別作死。”
看著幾乎要明示的明今翊，宋淩雲沉默地注視他一眼，低下了頭。
……
“宋大人看看，反正若不是陛下，我是看不出卷子的問題的。”
當季清的卷子遞到宋淩雲手裡時，季清已經跟著禦林軍到了臨州，距離雍都一步之遙。
“所以陛下是怎麼認出卷子不是出自萬峰之手的呢？”
沈璋伸手指向明今翊提醒的字，“這字只有這個學生這麼些，單看是錯的，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可陛下讓萬峰寫了幾遍，沒有一遍與它相同，便認定卷子不是萬峰所寫，等那考生入都，咱們可以看看他寫的情況。”
“萬峰不是招供了嗎？”宋淩雲不解。
“沒呢，誰跟你說招供啦？”沈璋一臉奇怪。
“我……”宋淩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感情明今翊那日跟自己就沒幾句真話。
到處下套套自己呢！
……
“沈大人，宋大人，”門外小廝急急忙忙跑進來，“禦林軍回來了。”
“哦，知道了。”
沈璋淡定揮手，回頭打算跟宋淩雲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發現宋淩雲聽到訊息，居然緊張的站起來。
“宋大人……宋……”
“老沈，我還有事，你先審卷宗。”宋淩雲頭也不回的披著氅衣往外走去，絲毫不管沈璋的疑問。
宋淩雲到宮門口的時候，季清剛下車。
季清一下車立刻就看到急匆匆趕來的宋淩雲，朝著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季清……”
“宋大人，”季清不敢多言，只微笑地打了聲招呼，臉上盡是無奈。
他還不知道宮裡的皇帝是誰！
一股羞愧湧上宋淩雲的心頭。
“季公子，陛下在宮裡等著你呢。”
張進寶小碎步出宮，第一眼便看到了季清。
這人跟明今翊形容的倒是有幾分相似，只是……
也太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