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竹猛然伸手指向身後的季清,將一切推到季清身上。
“是他怕主子怪罪他爬上主子床榻,所以才故意……”
疏竹很快便說不下去了,他驚恐的發現,在自己說出季清爬上他的床榻這種有歧義的話後。
明今翊居然笑了,笑的如此……
欣慰中還帶著一絲絲饜足,彷彿自己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處。
“有什麼問題?”明今翊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季清睡在我的床上有什麼問題?”
疏竹頓時明白季清為什麼在剛剛與自己的對峙裡,那麼淡定。
原來他睡在明今翊床上,是明今翊的授意。
“來人,”明今翊看疏竹沒有繼續辯駁,便也大概猜出今日疏竹過來的意思。
越桃帶著兩個輝竹和素竹出現在門口。
“主子?”
“將疏竹帶下去,杖責二十,打發……”明今翊本想就此打發了他,但很快他便改了主意。
“將人送到我父王宮裡,讓他自己處理。”
疏竹一臉驚恐,試圖解釋求饒。
“主子,世子殿下,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疏竹的請求沒有得到回應,越桃帶著人將疏竹拉了下去。
門外很快響起劈了啪啦的板子聲,疏竹的哭嚎聲混在其中,慢慢的,越來越小。
季清沉默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其實也跟疏竹差不多。
都是命運繫於他人之手的人。
“在想什麼?”明今翊的聲音突然響起,將季清從驚恐中喚醒。
“沒什麼,”季清默默收回目光,看向明今翊,“今天回來的好早。”
“因為江州的事情定了,是工部的一個主事。”明今翊拉著季清回到屋裡。
“那可太好了,”季清接住明今翊的氅衣,轉身放到一邊。
“還有一個事,”明今翊低頭看著如同妻子一般的季清,忍不住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啊?”季清像是心有靈犀一樣,問道:“是李貴妃的事情有著落了?”
“嗯,是宮裡一個新秀女,叫鐘曲悅,如今已經封為德妃了,今後二皇子會由她來教養。”
明今翊說完,看著一臉認真,低頭思考的季清,幾縷青絲伏在胸前,完全一副人妻模樣,明今翊頓時一陣心動。
趁著這會兒沒人,他猛然伸手將季清抱起。
“哎哎哎,”季清本來還在思考德妃的事情,眨眼間身體懸空被人抱了起來,回想起先前幾次明今翊公主抱他,頓時覺得汗毛直立,連忙制止:“不做了,大白天的你幹什麼?”
“真的不做?”明今翊有些可惜,但也覺得自己自從十五那晚後,行動上確實有些過分。
“我看你才有發情期,”季清連忙從明今翊身上下來,一把推開他,“誰家好人三天兩頭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