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周圍竊竊私語,而明塇告完狀,看明今翊居然全然不管,氣不打一處來的走到明霄身邊。
“五弟,”明霄從空氣中嗅出幾分不對勁,忍不住提醒:“你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行事做派穩重些吧。”
“三哥這是哪裡話?”明塇嫌棄的看著只懂帶兵打仗的老三,“我哪裡行事不穩重了?”
“若是穩重,就不會養那麼多外室在外面,惹得眾人議論紛紛。”
明霄嘆了口氣,忍不住搖搖頭。
“三哥,我那是為那些風塵女子好,若不是我花錢養著她們,她們哪裡能得到如今的生活,那些非議我的人,不過是嫉妒罷了,三哥怎麼還信以為真了呢?”
明塇與明霄的對話引得明今翊側目,而他身後的季清咬了咬牙,嫌棄的朝明今翊身後湊了湊,不願意再看明塇。
“風塵女子?”明霄皺眉看著自己的弟弟,“可我怎麼聽說,你強搶民女,當初南巡路上還看中了一個有夫之婦,沒過幾日,那女子的丈夫便遇到了土匪……”
“哎呀,三哥,”明塇心虛,立刻打斷,“難道我對她們不好嗎?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出來進去還有人伺候。”
“就算好,也不該……”
“她們如今過得不錯,不就成了,”明塇顯然不認為自己有錯,“難不成非得像咱們大侄子似的,把人睡了,如今居然還讓人家跟著自己,下人似的伺候他。”
明塇轉頭看向季清,“你說是不是啊?”
季清一聽這話,趕緊躲到明今翊身後。
“你看看,你若是當初跟了我,也不至於流落到如此地步,我定然給你準備個大院子,一兩個伺候的人伺候著,祖宗菩薩似的供著,何苦跟著我大侄子遭這罪,還得出來見人。”
季清聽得寒毛直立,這與關在籠子裡的寵物有什麼兩樣。
“是嗎?”明今翊歪頭,眼神中盡是殺意,“可我聽說,五叔將那些外室養在一處,高興了便叫上一群人在園中作因此禍害了不少人,等玩膩了,你還會按姿色分類,送給與你交好之人,是不是啊?五叔。”
明塇每聽明今翊說一句,臉色便黑上半分,等聽他說完,整個人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
這種隱蔽的事情,明今翊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有大臣向他告密,還是自己院裡出了叛徒!
明塇越想越害怕,原本桀驁不馴,試圖佔季清便宜的心思也徹底收了回來。
“大侄子在說些什麼?怎麼我沒聽說過啊?”明塇聲音中的勉強之意,就連明霄這個長期在外打仗的粗人也能聽出來。
“五弟,”明霄滿臉的不敢置信,“你一個閑散王爺,吃著供養,好色些也就罷了,怎麼還做這種事情?”
“哎呀,三哥,”明塇徹底慌了神,“這些我,我都沒聽說過,也……也沒幹過。”
“哼,”明今翊冷笑一聲,聽得明塇渾身一顫。
“大,大侄子說這話,可得有證據……”
明塇嘴硬,但明今翊毫不客氣。
“我說這話,自然是有證據才說啊,”明今翊拿起酒杯,慢慢走到明塇、明霄面前,“五叔想看嗎?”
咣當一聲,明塇一時沒拿穩自己的酒杯,杯中酒水撒了一地。
明今翊慢慢拿起明霄桌上的酒壺,不緊不慢的給明塇的酒杯重新倒滿酒。
“此事不著急,我便讓人按下了,若是五叔繼續如此行事,此事只怕太後來了,也無法收場。”
明塇看著明今翊給自己滿上酒水,大腦一片空白,居然需要明今翊提醒才知道端起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