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殿下，”宋淩雲有些遲疑，趙宗林曾經給他分享過，但被他當做假的，因此沒有重視。
尤其是他開場上看到的題目確實與趙宗林分享的不同，為此宋淩雲更加堅信考題洩露是子虛烏有。
“考題怎麼會洩露呢，自從我進雍都以來，考生之間便流傳著各種各樣的考題，想來也只是一些商販為了掙考生錢財，編造出來騙人的罷。”
“哼，”明今翊上下打量著宋淩雲，“是嗎？”
季清從衣袖中掏出沒有啟用的考題，上前遞給宋淩雲，“宋公子在考生中見過的考題可是這份？”
看著上面的大印，宋淩雲有些不解的拆開信封，接著便看到了與趙宗林給他的那份‘假試題’一模一樣的內容。
“這……”宋淩雲的視線在試題和明今翊之間盤旋，許久終於反應過來：
“世子殿下故意出了兩份試題，一份洩露出去，讓考生們以為自己拿到了真題，但考試時，卻用了另一份題目，刁難考生？”
“你錯了，”明今翊搖頭，“不是我刁難，而是有人故意偷題。”
季清看宋淩雲還是一臉的不明所以，便開口解釋ab卷的作用。
“也就是說，這兩份都是真題，若是這份沒有被洩露，那麼我們在考場上看到的就會是這份卷子，但不巧考生中有人自作聰明，設法拿到了題目，殿下這才用了另一套卷子。”
季清點頭：“嗯，可以這麼說。”
“殿下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炫耀這種新型的防作弊的方式？”宋淩雲心理隱隱不安起來。
“不，我叫你過來，是為了確定考前有人洩題，”明今翊慢慢起身，看向窗外心緒不平的考生們。
“看來今年這場春闈註定要見血了。”
再平淡不過的語氣讓宋淩雲和季清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見血——
司佑延派人將禮部門前考生們吵鬧不公的事情傳到皇帝明曄耳朵裡。
再加上他和明塇添油加醋的言辭，明曄很快便叫明今翊來問話。
本想著給明今翊添麻煩的倆人萬萬沒想到明今翊會將洩題之事拿出來。
當晚，各考生在禮部吵鬧了一天，剛回到驛站就被禁軍抓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
“春闈考前有洩題現象，我等奉皇帝陛下的命令，前來搜查。”
原本還趾高氣揚的部分考生一聽洩題，心虛的相互對視，不知所措起來。
禁軍快速搜查到那份被明塇洩露給趙宗林的試題，將涉及到的考生一網打盡。
“憑什麼說我洩題？這份是考題嗎？大人不如拿著這份考題去跟今年的考題對比對比。”被眾考生供出來的趙宗林依舊在嘴硬。
“這份就是考題。”審問的京兆府尹啪的一聲將蓋著大印的考題拍在桌子上。
“今年世子殿下為了防止漏題，專門出了兩套卷，沒想到啊，今年還真的漏了題。”
趙宗林的眼珠都快凸出來了，他萬萬沒想到今年考試會來這麼一出，將所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