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在霧裡走了那麼久,他感到口幹舌燥,急需喝點水補充一下。
卻沒想某人快他一步,和白背對著他,梁玉只看到了兩根瓷白色的手指,其指骨碰撞上略帶鏽跡的鐵門後,兩種極端顏色的碰撞。
和白的手指不僅長,而且長的勻稱,說是漫畫手一點也不為過,這樣的一雙手,不纏點鎖鏈可惜了。
梁玉心底的那點鬱悶被這雙手攪合的煙消雲散。
這一切發生的太巧了,和白總覺得孤兒院裡存在貓膩,可敲了半天門,除了鐵鎖砸在鐵門上發出來的哐哐當當的響聲,無人應聲。
孤兒院裡面的建築前建設的有專供孩子們玩樂的遊樂園,現在滑滑板上滿是灰塵,拐彎靠近地面的部分裡有一窪淺淺的積水,小汽車等玩具有的在埋了半截在沙地裡,有的成了殘破不堪的破爛,零件散落各處。
院裡野草瘋長,看著約摸能沒過腳踝。
如此荒涼景象,完全不像是住的有人的樣子。
但不論是和白還是梁玉,他們兩個經紀人都在曾經,如出一轍的向他們表示,裡面住著院長還有她所養育的幾個孩子。
至於是多少個,誰也說不清,但“有人”卻是個既定事實。
梁玉想著,沖著孤兒院內喊了幾句,他一動作,他身後的許秋彤也配合著叫了幾聲。
依舊沒有絲毫回應。
梁玉幹脆選擇了放棄,他大眼一瞟,又開始打起一旁車輛的主意:“這位小姐,請問這輛車是你的嗎?”
許秋彤搖搖頭:“梁影帝,雖然我很想幫忙,但車的主人是在你另一側那位先生的。”
她因被影帝主動搭話而倍感欣喜,鼓起勇氣道:“影帝,能不能問你要一張簽名呢?”
梁玉笑得溫潤:“能被這麼漂亮的小姐喜歡,是我的榮幸。”
許秋彤被這一笑迷得五迷三道,尤其是收到簽名後,她笑得愈發暢快。
因遲到被扣掉的那三百塊錢工資,挑起的那點心痛很快被拋在了腦後。
笑話,要知道別人擠破腦袋都不一定拿到的簽名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她拿到了手,還能面對面跟偶像交流,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聽了大概的和白剛將頭轉過來,梁玉眼中只剩下了驚訝:“和……和白?”
都是在一個圈子裡面混的,哪怕倆人沒有因接到同一部戲裡的不同角色而在一起工作合作過,但都多多少少聽過一些有關對方的傳聞。
尤其是對於梁玉來講,經紀人沒少把和白當成反面教材在他面前說三道四,總結起來,無非就是那麼幾句話,不要向他學習,不要目中無人,不要將自己好不容易闖出來的光明大道堵死……
現在,百聞不如一見,梁玉覺得和白還沒他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起碼臉是夠看的。
他當時還對著和白的照片指指點點過,說什麼也不認為有人能長成那般模樣,就像從畫布裡扣出來似的,這不禁讓他質疑是不是p出來的。
但現實給了他一記響亮耳光,梁玉發現和白長得比照片上要好看多了,簡直……他漏了一點舌尖出來,舔了舔因缺水導致的幹裂唇畔,在心裡默默補充下句。
簡直就是他的菜,身體每一處地方都長在了他的心巴上,他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像是在估量案板上的魚肉。
他想,真是越看越滿意,比他以往玩弄過的小鮮肉可強太多了。
如果不是有人看著,梁玉都想上前問一問一晚多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