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想,就沖你這黏人程度,就沒一天不想的。
他將顧昭一隻胳膊拉在眼前,掀起繃帶一角檢視具體情況。
不出所料,確實已經好了個徹底。
但一想待會兒護士會過來查房,他就相當頭疼:“你要不再躺床上裝兩天?”
顧昭來了興趣:“你會在床邊坐著陪我嗎?”
和白:“沒我陪我你會死嗎?”
顧昭:“會。”
和白權衡了一下:“你不怕前腳剛出門後腳就再出意外被撞進醫院?”
就沖他這絕無僅有的剋夫體質,直接一套絲滑的逝世小連招,克得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他還是低估了顧昭的戀愛腦程度:“怕什麼,我又克不死,是我的終究只能是我的,任誰也搶不走。”
和白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問他師父要上幾張加強版的壓制他身上陰氣的符紙了,再這麼下去,早晚要被殯葬服務盯上。
好好一場戀愛愣是談出人鬼情未了的感覺出來也是沒誰了。
和白好說歹說,終於在走廊拐角傳來腳步聲之前,將人拉著摁毀了床上。
顧昭打趣道:“我家白白這麼在乎我啊?”
哪怕再遲鈍,和白也發現了,顧昭不論是表情還是神態都已經無限接近於人類,只要他願意,他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混跡於人群之中,絲毫不被其他人察覺出來。
沒人會留意到跟他們朝夕相處的是一隻吃人的怪物,除非哪天顧昭不想偽裝,徹底將自己暴露在人山人海中。
和白正削著蘋果,聽見這麼一句嘚瑟不已的話,稍不留意,握住刀的手一偏,在手指上留下一道不小的豁口。
和白冷嗖嗖的點評道:“你但凡再叫一句白白信不信我把這東西丟你臉上?”
但顧昭絲毫不當回事,他現如今,不管是表皮外的眼睛,還是潛藏在皮肉下的不停骨碌轉動的眼球,全都看著和白指尖上即將彙聚成型的血珠。
和白的面板膚色實在是太白了,就顯得那抹血色格外的鮮豔,就像誤入雪白冰雪世界的一抹紅豔色調,莫名勾人。
和白觀察著他的反映:“想喝?”
他眉眼帶笑:“那就憑本事來拿。”
事實證明顧昭不僅敢想,更敢做,觸手的力度跟速度實在可怕,和白笑還沒收回去,觸手已經捲上腰側了,再一用力,和白整個倒進顧昭懷裡,磕的鼻尖一酸。
“長本事了啊?學會先發制人了?”
和白罵道。
但他還是順勢將滲血手指往顧昭唇邊送了送:“舔幹淨的同時記得順帶把傷口也治癒好。”
這句提醒治癒傷口的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因為某些不是人的東西吸血會上癮,他不止一次咬上和白脖頸,尖牙穿透面板,瘋狂而又貪婪的吮吸血液。
他每次吸的都很小心,但奈何不住體內潛藏的野獸一直瘋狂叫囂,總是忍不住想要多吸上一點。
顧昭自律倒是挺自律的,每次都是吸上那麼一些過過嘴癮,只是和白不太行,吸的稍微多上一點他就會貧血,他很討厭每次醒來頭腦暈暈乎乎,渾渾噩噩的感覺。
漸漸的,顧昭吸血的頻率減少許多,這就導致,現在的每一次吸血能挑起的慾望更大,按耐不住是遲早的事。
果然,在聽到他的話後,顧昭的速度停了下來,他舔舐幹淨後就將和白的手指放了回去。
和白從床上坐起身上,拿起水果刀接著削蘋果,削得專注。
顧昭說:“我不太想吃蘋果。”
“誰說要給你吃了?”和白削完咬了一口果肉上去,甜絲絲的。
“我是削給自己吃的。”
和白吃得實在太香,也不知吃東西的動作戳到了顧昭的哪點神經,肚子適時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