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道:“偶像……其實你脖子上什麼也沒有,我剛剛不過是詐你的……”
“不過,”她不停的搓動雙手,差點沒因為太過用力而把手指掰折,“我就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瞭解完情況我就走人,組織能給個機會嗎?”
隨著她雙手合十,灰白指尖相抵沖著他拜了三拜,剛好符成陣顯,和白沒急著催促她,只是將傘往她那邊移了移,確定小鬼整隻鬼完全罩在傘下才道:“講。”
小鬼興沖沖道:“你真有物件啊?”
她說著緩緩伸了三根手指立在頭出去,天打雷劈……”
三秒後,她刷的收回手指:“我忘了,我是鬼,哪怕是真說出去也沒有活人能聽得見。”
和白看著落地成陣的符文從邊緣往裡一點點亮堂起來,他看著尚且暗淡的陣心,指尖彈了一滴鮮血甩過去,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一扇門從裡面緩緩探頭出來,完全暴露在燈光下時,兩米高的門身雖然其貌不揚,但依舊給人一種莊重威嚴感。
眼看小鬼眼巴巴的望著他,血淚橫流的模樣,跟棍子似的在原地杵著,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架勢。
和白道:“有,不過是男朋友。”
“!!!”
小鬼聽見開頭一個字的答案正打算抬腿走,結果整句話過腦聽完後她又忍不住折返回來:“偶像你沒有騙我吧?我能見識一下哥夫嗎?”
“他帥不帥?家境如何?年齡多大?”
她一激動,說起話來壓根不過腦子。
大門孤零零的在雨中靜靜佇立著,陣法四周的光芒黯淡下來,明明暗暗,來回變動好幾下,彷彿是在宣洩自己被人忽視的不滿。
只可惜,它的顧客渾然不覺。
和白自動無視過濾了她的問題:“你該走了,門最多出現十分鐘,再晚一些我就要重新放血了。”
小鬼本想耍上一番無賴,一聽到自己偶像要再放一次血後,立馬光速沖到了門邊。
拉開門把手時,她又有了些留戀的心思,卡在門邊,遲遲不肯離開,但最後還是深呼吸幾口,咬牙將門拉開了。
風呼呼的從耳邊刮過,小鬼卻在風聲中聽到了和白的回答。
經過深思熟慮,心理建設好半晌,和白才道:“墳頭放立牌不行,但能給你燒過去一個,下輩子能投胎投到哪裡不清楚,但隨後我會在你墳前設道陣法,能保佑你投到一個好人家裡。”
就沖他這一句話,小鬼就知道自己生前沒粉錯人,她眼淚汪汪的揮揮手:“那我走了。”
門在她整個人完全邁進去的瞬間自動合上,很快在一閃而過的白光中消失不見。
和白是踩著深深淺淺的水窪走出的小巷,雷聲轟隆作響,直震得大腦轟鳴不止。
狂風接踵而至,撲面而來的酸爽感讓和白差點忽略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聲。
丁盤發來的訊息簡潔明瞭。
「小川我們就要打算開車走了,你人呢?」
和白這才想起來自己走的過急,忘記跟丁盤他們交代去向了。
時間還不到晚上八點,和白打著傘站在路邊等車,他回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