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視若無睹,他眼巴巴的看著和白說道:“哥,我現在心裡十分害怕,能得到你一句安慰的話嗎?”
和白擰眉:“你是不是有病?”
他罵人時,尾音習慣性上挑,再加上清冷獨特的嗓音,磁性動聽,不失為一種享受。
別人不知道,反正白牧被罵爽了:“再罵一句?”
和白覺得白牧不僅有病,還病的不輕。
“建議你沒事去醫院治治腦子。”
等他罵完,白牧將鏡頭翻轉過來對準他,傲嬌的一挑眉毛:“看吧,我能享受白哥的面對面懟人體驗,你們可以嗎?”
如果可以,網友也想面對面甩他一個白眼。
「牧哥,你知道你這種行為被稱之為什麼嗎?」
作為白牧的粉絲,打出這兩個字時她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議。
「舔狗。」
“那咋了?”白牧欣然接受,“我好歹還能舔到,你們呢?你們只能隔著冷冰冰的螢幕去看。”
他說著,將鏡頭轉向和白:“你說對吧?白哥。”
和白現在不太想理他,他走在小孩面前,緩慢蹲下身子道:“別著急,等四十一到,就把你松開。”
小孩一下子瞪大眼睛,蠕動著身子,看向他時面部肌肉瘋狂抖動,應該是醞釀髒話。
可惜他嘴被堵著,哪怕是罵人的話也洩不出來一絲一毫。
和白試探完全,問小孩道:“我很好奇,四十的時候會發生些什麼,你能這麼害怕。”
他猜測道:“你白媽媽應該是個相當注重時間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指定如此詳細的時間表。”
“你很害怕等時間一到,他來找你嗎?”
小孩的表情有一點點的龜裂,這意味著和白猜對了。
但怎麼可能會有孩子怕養育他們長大成人的養母呢?除非另有隱情。
只有被苛刻的孩子才會想著下意識要遵守大人的話,否則他們將會面臨非常可怕的懲罰。
如果這個小孩是人的話,和白還可能會放他一馬,可惜他不是人,與其憐惜一個怪物還不如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小命。
和白說到做到,四十分一到,準時準點將小孩身上捆綁的布條解開。
小孩一自由,就雙眼猩紅,四肢著地,一下子跳到桌子上從他呲牙。
和白提醒道:“現在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白媽媽應該已經在找你的路上了,確定不藏一下嗎?”
小孩轉身時,和白看到了他脖頸後的胎記,硬邦邦噠一塊,如拳頭般大小,與其說是胎記不如說那鼓囊的體積看著更像個肉瘤。
白牧往後撤了幾步,退到門口時又覺得不太安全,他想著,還是覺得站在和白身邊更有安全感。
和白現在也不太摸得準小孩目前的狀況,比起鬼魂,他現在的狀態就像被一個操控的提線木偶,但又不像,某一瞬間,某些時刻,他能擁有屬於自己的獨立思想。
換句話說,算是一具會行走,說話,有人類感情的屍體。
他剛剛捆綁小孩的時候就發現了,他沒有心跳,體溫冰涼,如果不是身上沒有浮現出相應的屍斑出來,簡直跟一具真正的屍體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