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完後,毫不見外的再次攤手過來:“還有嗎?”
梁玉看他狼吞虎嚥的樣子怕他一個不小心,也把自己當食物啃了,只能將自己壓箱底的糧食存糧一下子全倒了出來。
“我……我只有這麼些了。”
小孩拍手,露出的牙齒上,也不知沾了什麼動物的碎肉,看著像是生的,血淋淋的,將他的牙齒都染成了淡粉色。
“你真好,真好,我不跟你玩捉迷藏遊戲了,白媽媽叫我了。”
他沖窗戶揮了揮手:“白媽媽,我能把這些零食拿回去嗎?”
窗戶外,纏繞在樹枝上的藤蔓在窗戶玻璃上形成一道剪影。
它組成一個人手的形狀,分成上下兩部分,像嘴巴似的,一張一合著。
那是同意的意思。
小孩將零食抱了滿懷,在擰開門把手前,回頭道:“哥哥,我明天還會來找你玩的~”
“玩……捉迷藏哦~”
小孩臉色笑意陰惻惻的,那完全不像是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孩子該有的表情。
彷彿在他身體裡,還住在另外一個人。
梁玉一下子跌坐在地面上,怔愣當場:“鬼……鬼!”
不光是他們這裡,和白那裡同樣受到了困擾,因為節目組安排,他不得已開啟了直播,按照節目組的要求直播上一個小時。
結果直播剛開,就聽白牧在外面鬼哭狼嚎道:“哥!才十點二十分啊,你指定沒睡,你這人老拖延症了,不到最後一刻是不可能開今天的個人直播的。”
因為鏡頭不能離開人,所以和白只能舉著手機開門道:“怎麼了?”
白牧穿著睡衣,因為跑的太急,他甚至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一把拽上和白的胳膊,將人拉到自己房間,指著床對面,靠牆的衣櫃道:“那裡面……有隻眼睛一直在看著我。”
“絕對不是我的錯覺,我剛剛故意坐在床上背對著他,他就從縫裡露出一隻眼睛來看我,還好我機靈,早早準備了一面鏡子,在鏡子裡面看見他了。”
他躲在和白身後,繼續訴苦道:“他……他還撓木板,我本來都快睡著了,愣是被他生生撓醒了。”
和白說:“你先穿鞋。”
他又將手機遞過去:“順便幫我直播一下。”
“哦哦,”白牧將手機拿到手後,用極快的速度穿上拖鞋,就趕緊調轉攝像頭,跟隨和白的背影,橫屏直播。
和白腿長,兩步走到櫃子面前,一拉衣櫃,與小孩打了個照面。
小孩抓撓木板的兩手,手指頭的部分盡是鮮血,指甲折了大半,有一小部分折進了肉裡,看著就肉疼。
但小孩面上卻並無半分痛苦表情,只有被打斷遊戲的憤怒:“我不要跟你玩!我要跟那個白斬雞哥哥玩捉迷藏遊戲!不要你來!”
白斬雞哥哥·白牧鄭重道:“白哥,你一定不要手下留情啊。”
畢竟這關乎男人的尊嚴問題,哪怕調侃他的是小孩也不行。
小孩露出自己的滿嘴尖牙威脅道:“你要是敢過來,我咬你哦。”
“我牙齒很利的,你可不要哭出聲來。”
和白說:“是嗎?”
五分鐘後,和白將櫃子裡扒出來的被單捲成長條狀,將小孩的雙手雙腳捆綁起來,還在末尾處打了個死結。
小孩看著手上纏著的布條人還是懵懵的:“你……你……你不害怕嗎?”
和白上下打量他一下:“就憑你這不足一米高的個頭,還是你的細胳膊細腿?”
小孩糾正他:“我一米四了,我很高的。”
和白:“剛好有我腿長,確實挺高的。”
小孩:“……”
“我很好奇,你白媽媽怎麼不來管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