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馬當活馬醫吧。
反正這種事一旦撞上,死跟icu他總要選一個的。
結果不等他找個舒服的姿勢跪下,女鬼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白牧。”
不是他以為的那種陰氣森森的,尖銳刻薄的聲調。
相反,女鬼的聲音很好聽,跟他在網上經常刷到的禦姐音可混為一談。
白牧開始在腦內思索女鬼放過他的可能性來,上來就直接開戶的行為讓他心裡後怕不已。
但聽到聲音後,他心裡不再像剛剛那樣驚慌失措了,白牧反而覺得這聲調怎麼越咂摸越熟悉呢。
結果燈又恰好亮了。
臺階上,白牧所以為的“女鬼”將額前的長發用手撥開別在了耳後,露出一張清麗的臉來。
正是剛來節目組報道的時草。
白牧感覺自己又行了,起碼心裡的那點孤單跟害怕因為時草的出現被清掃處理了個清淨。
他看著時草勝似女鬼的打扮,將額間的冷汗用手背擦掉。
“姐,這大晚上的,您在這晃悠啥呢?還有您這一身裝扮……”
一襲連體擺裙,腳上踢啦著一雙黑色人字拖,而且人字拖的底還賊拉薄,在關燈效果下,如果不仔細後,就很難看出她是穿了鞋的。
想一下,如果大晚上呢正在上樓時,突然在樓道裡出現一個白色連衣裙,披頭散發,根本看不清臉的站在樓道上一動不動,她也不回頭,更不開口說話,就問你怕不怕?
反正白牧快要被嚇的當場入墳昇天了,他現在很想將時草當成祖宗,跪地磕一個。
“姐,答應我,下場不要再這樣做了好嗎?”
時草欣然應允,她也覺得自己這身打扮貿然在樓道裡出現,確實滲人得緊。
“放心,不會,我晚上沒有穿著裙子,披頭散發出來散步的習慣。”
由於白牧的眼神中還有質疑存在,她保證道:“更沒有任何夢遊的習慣。”
她同樣也在打量著白牧的一身裝扮。
騷粉色睡褲,櫻花上衣,腳上是一雙黑色拖鞋,而且還穿反了。
可見出來迷糊的形勢並不比她樂觀到哪裡去。
而且她還注意到了白牧手中緊緊攥著的棒球棍。
“我說老弟,你是不是也聽到樓上傳來的動靜了?”
“樓上屋裡弄出動靜確實挺大的,姐,難道你也……”
“嗯,我的目的跟你一樣,就是打算上來跟上面住著的使用者評理的。”
時草也困的不行,眼睛一眯一合的,差點就能當場睡過去了。
今晚註定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她主動坦白道。
“我晚上睡眠質量很差勁,相當差勁,只需要稍微一點動靜就能將我吵醒,更別提樓上這麼造騰,簡直是在我腦袋上蹦迪。”
白牧左看右看,見時草雙手空空蕩蕩,竟是什麼武器都沒拿出來防身,他身為一個大老爺們兒,挨兩下反倒沒什麼,所以他將自己手中的武器送了過去。
時草擺手嫌棄道:“不用,你自己留著防身就行,我是上一年市級比賽裡的女子格鬥冠軍,用不著這個,萬一使用武器就是直接送對面走的節奏。”
“所以,姐你不打算上去嗎?”
時草說:“用不著我們出手,和白他們已經去了,我們只需要等結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