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在和白即將站起身時,迅速伸出觸手將和白手中的玻璃碎片奪了過來,甩飛在了一邊。
這樣危險性的東西不宜留在身邊,還是扔遠點,扔的越遠越好,顧昭生怕和白萬一脾氣上頭,回頭再來個二次利用,手上的傷口可承受不住再次創傷了。
和白不顧手上還在流血的傷口,任由血從手腕上流下,他彎下腰,打算從一堆玻璃碎片中,將沒被遭受多少撕裂痕跡的照片撿出來時,顧昭伸出幾根觸手出來將他攔住了。
顧昭說:“你拿醫療箱去,撿照片的任務交給我就好。”
和白眼底還存有對他的不信任。
“你確定你拿到手的第一時間不會將照片撕掉?”
“原來我在你眼中就是這麼沒有道德的人?”
和白看著在地面摔的稀巴爛的相框,問:“相框是誰摔碎的?”
顧昭脫口否認道:“是它自己掉下來,不小心摔碎的。”
和白重複道:“是啊,不小心先生,所以是怎麼個不小心法?我記得將相框放的很靠裡面才對。”
由於越描越黑,為了防止事情朝更黑的地步發展,顧昭索性閉了嘴。
鼻尖縈繞著的血腥味更重了,這意味著和白傷口流出了更多的血。
顧昭跨過照片走過來,看著和白手掌依舊還在流血不止的傷口道:“我先去拿醫療箱過來包紮一下,照片什麼的先不管。”
他在將和白安排到書房裡的沙發上後,在臨走前,還不忘再三交代著,不要再去撿碎片中的照片。
顧昭又放出一句威脅的話來:“你要是敢碰,我就……”
威脅的話放到一半,氣質上先膽怯了。
和白好笑的問道:“你就怎樣?”
“我就白天不喊你起床吃早餐。”
顧昭說完,又感覺早上不吃飯,長此以往實在傷胃,幹巴巴的補充道:“但你不能真的不去吃,我會給你端上去。”
這麼一套下來實在沒有多少威脅力,顧昭戰術性清嗓後,自以為帥氣的離開了。
和白說:“好,快去快回。”
八根觸手聯合在一起行動時,速度這塊簡直拉滿。
幾乎是兩分鐘不到的功夫,顧昭就拿著醫療箱,跟開了倍速似的,閃現當場。
在看到照片那邊的玻璃碎片陳列跟走時沒半分改變時,心底的慌亂煙消雲散,顧昭故作坦然的走到和白身邊,小心細致的包紮好傷口。
和白突然問了一個跟解釋誤會毫不相幹的話題:“你知道自己是哪天去世的嗎?”
顧昭報出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日期來,按照反應來看,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一天能在他心中有如此高的地位,還多虧睜開眼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祂,而且他的記憶喪失了個徹底。
說到失去的記憶,再結合網上討論的熱火朝天有關和白死去的白月光,跟他完全相像的容貌,顧昭腦內浮現出一個荒謬但合理的念頭來。
“親愛的,你……”
顧昭很想問,你那個早死的白月光男朋友是不是我時,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喜歡是小心翼翼的,顧昭不想自己得到的是一個否定的答案。
即便再退一步來講,就算前任再念念不忘,但終究只是一個死人,已經離世的人到現在估計早就投胎轉世了,根本沒有跟他爭搶到任何機會。
和白說:“那張照片背面有他去世的日期,跟你去世的那天是同一天,,需要再在網上搜尋確認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