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一餐,顧昭吃得相當滿足,和白坐在一邊,眼神沒少往他的傷口位置上掃,但因為早就結痂,哪怕照那個慢吞吞的速度,癒合也是早晚的事。
但和白依舊放心不下,所以在顧昭吃飽喝足後,又將他的右手捉了過來,刀劃過大拇指指腹時,傷口迅速癒合,幾乎就發生在眨眼之間。
見此情形,和白終於稍稍放下心來。
但顧昭卻顯得有那麼幾分心虛來,雖然面上不顯。
“白白,我必須要說實話,其實我是能控制傷口癒合速度的。”
換言之,就是故意的。
他還現場演示了一遍,生怕和白不信,在和白出手奪刀之前,他將水果刀鋒利的刀刃對準自己的手腕,狠戾的劃了上去。
一瞬間,血流如注。
應該是劃到大動脈了。
顧昭為了更好的對比,本來是要再在這個傷口上面劃上第二刀的,但和白的手速明顯更快,直接將刀奪了去。
於是他想到了另外一種方法,傷口上,一半迅速癒合,另外一半還依舊沒半分動靜。
顧昭說了句會很快癒合後,另外一半傷口就真的以肉眼可見的恐怖恢複速度,恢複成了原樣。
他其實是想逗一逗和白,拉上一波同情分的,但好像結果並不盡人意。
顧昭懷疑自己之前發奮圖強學到的促進感情小妙招都是用來騙他的。
和白定定看了他好久:“我很好奇,你擁有比常人更高的智慧,怎麼在感情方面就這麼……”
“弱智”在他嘴邊繞了又繞,最終還是咽回了肚子裡,畢竟是他的男朋友,和白覺得多少要給一定的自信心與肯定來。
顧昭也說:“親愛的,你這話說的就不太對了,我前不久還生生被樹枝捅穿了整個頭顱呢,照現在的這個癒合速度,你估計早就見不到我了。”
都說愛情使人盲目,這句話真的不假。
可能是今晚的月色實在太美,也可能是知道某人沒事之後的心有餘辜,和白心情很是不錯。
他覺得自己可以嘗試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滿足一下顧昭的要求。
就像真正的正常相愛的情侶那樣。
顧昭聽後也沒客氣,腦袋湊到和白耳邊,說了一堆不能過審的話。
和白的耳根還沒紅,某人身下,還有潛伏血肉裡的觸手早已露出了頭。
癮果然不同反響,更別提還是汙染物,觸手男友的癮。
又是黑白顛倒的一晚。
早就被忽略到腦後,還在天臺上苦苦等候的倆鬼魂已經開始互相抱著,痛哭不止了,一個比一個嚎的厲害。
“現在……現在幾點了?”
另一隻鬼看著只被磕破了表層保護殼,還能看時間的手錶,辨認好一會兒道:“淩晨三點……她們怎麼還不回來?”
倆人淚眼婆娑的,互相看著對方,她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絕望。
無助的等待讓她們倍感迷茫。
“她們不會真的遇害了吧?我總感覺底下有更可怕的,吃鬼的怪物。”
“不……一定是寧姜,活人根本觸碰不到我們,做鬼也不想放過我們,可是我們不是早就一命抵命了嗎?”
“我們不能就在這裡等死,我們要反擊。”
“你有什麼主意?我聽你的。”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女生是她們四個中,最後被殺害的那個。
說她聰明可能有點高看她的智商,因為她是人雲亦雲的那種,可能平時言聽計從習慣了,每次在做某件事之前,總會下意識詢問起其他姐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