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風覺得,導演當初交代給他,不要輕易招惹這倆人的話,真是用心良苦。
一個人都威壓就已經夠他受的了,這下子一下來了兩個,他真的無福消受。
在和白說完那一句話後,只是一味的抱膝埋頭,反駁的話,一個字都不敢往外吐露。
直到腳步聲遠去,頭頂的威壓消失殆盡,他才狼狽的在地上爬起身來,揉著發酸發脹的大腿,往宿舍裡狂奔而去。
和白剛走進去,門框上面,就倒吊下來一顆腐爛,能看見裡面森森白骨的臉。
這張臉距離和白的鼻尖就差咫尺,碎肉跟血水掉在地面上。
鬼乘勝追擊,將舌頭吐了出來。
長長的一截,從根部斷了快一半有餘,像是用剪刀伸進舌頭裡面生生剪斷的。
那舌頭在和白麵前呼呼啦啦的晃,惡臭味來勢洶洶,感天動地。
和白的眼睛卻連眨都不帶眨的。
鬼又呲溜一聲將舌頭收了回去,磕磕絆絆的說:“沒意思。”
還以為來了一個好玩的呢。
但他又不肯死心,將蒼白,血淋淋的手湊在和白臉前晃了晃。
“真……真……看不見?”
他不敢置信。
那另外一個人呢?
他又將目光投向在洗手臺處佩戴上一次性手套的人,心裡嘲諷的說真講究。
顧昭直到和白的顧忌,他不是不想動手,是因為潔癖發作,在鬼貼臉過來時,攥緊的手心都快被指甲掐出傷痕來了。
鬼明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看到了和白攥緊的拳頭,還以為他是在極力壓制自己內心的害怕,臉上不自覺因為戲弄成功洋溢位了笑臉。
醜得感人,就像飽經風霜後的老樹泛起褶皺的皮。
就在此時,顧昭又從口袋裡掏出來一雙一次性手套扔了過來:“親愛的,拿著,我特意隨身攜帶的。”
和白麵無表情的戴上後,鬼還不知道此刻事情的嚴重性,他又一次將腿勾到門框上,將頭垂下來,想故技重施時,這一次,他受到了來自於鬼生的最大威脅。
和白一拳頭將他的肋骨打了出來,雖然鬼本身就是一副散架的身軀,但第一次見到襲鬼的還是小小震撼了一把。
他的身子骨因為肋骨的缺失,險些支撐不住脖子以上的行動能力,他只能從門框上跳下來,趴在地面上,匍匐前行去將自己丟失的肋骨拿回來。
只是可惜有心無力。
就在他距離摸到肋骨就差那麼一丁點,拿把尺子量不超過一厘米的距離後,肋骨被出現在附近的一雙腳給踢到了遠處。
身為鬼,簡直不可忍受,他當即發起了白瞳外加嘶吼攻擊,這招對於膽小人士來說百分之百有用,但這次卻收到了面前人的嘲諷。
“怎麼吼的聲音這麼小?沒吃飯嗎?”
鬼:???
你是鬼還是我是鬼?
用得著你來教我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