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生的慾望又在腦內反複出現。
“離開這裡!離開!”
“它會吃了你。”
“不能被吃掉——不能!”
所以它嘗試著悄無聲息的逃離,但事情怎麼可能會如願呢。
和白回應完拒絕的話後,小孩的目光還是死死咬緊他的臉,不肯轉移一下。
他仍舊不肯放棄道:“等我長大,我十六歲了,長得很快的。”
“咔噠——”
柵欄破了,在此之前,顧昭本想用觸手如蟒蛇般纏繞上汙染物拖進草叢時,卻被那滔天的魚腥味給勸退。
他想到了另一種方法,發揮他的夜視優勢,找到了一長截,應當是拔河比賽遺留下來的,粗壯繩子。
他捆綁的很是專業,幾乎三下五除二就將汙染物捆綁成了一團。
汙染物企圖用伸展開來的魚鱗將繩子隔開,但卻險些將魚鱗給折斷。
顧昭早在第一次跟她對視上時,就發現了,這只為虎作倀的汙染物外面覆蓋上的鱗片是金魚,應該是在被汙染前接觸到了金魚,從而獲得了來自於金魚身上的一部分機能。
但那覆蓋在人臉跟肌膚上的密集鱗片看上去相當可怖,就像那魚鱗是從人類肌膚上生生長出來的一樣。
但不管如何,以她脆弱的鱗片硬度,想要劃開一根粗壯的,幾個成年人合作在一起拔河,都拉不斷的繩子幾乎不太可能。
所以顧昭將其捆綁後,很無所謂的將其扔進了草叢中。
現在因為談話內容惹得顧昭的心情愈發不快,所以他一腳踹在了柵欄上。
柵欄因為歲月侵蝕,接合部位已經鏽跡斑斑,搖搖欲墜的想要斷開了。
顧昭的一腳給了它們助力,所以它們順其斷了開來。
後者還為他的無禮賣乖道:“不好意思,因為沒忍住,稍微用了些氣力。”
但實際上,某人額角崩起的青筋已經將他的心情完全暴露在外。
和白見他將汙染物收拾完全,將小孩從手中放了下來。
小孩卻固執的抱著他的大腿不肯撒手,他還用頭過去蹭了蹭。
“哥哥,你好香。”
顧昭:“……”
這能忍?
所以他兩步跨過去,將小孩提起扔到了一邊。
小孩還負氣的,哼哼唧唧的拍了拍被摔痛的屁股:“你是哪裡來的野男人?你——”
下一個字他是如何也說不出來了,因為他未來的物件被野男人掐著下巴吻了上去。
小孩滿臉爆紅:“你……你……”
“你湊不要臉!”
他感覺像和白那樣謫仙般的人被非禮了,不過沒事,他是一個大度的人,他不會介意。
小孩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只是心疼哥哥罷了。
顧昭得意炫耀著他在和白嘴唇上留下的印記,如果他屁股後面有尾巴,估計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羨慕嗎?羨慕你也親不到。”
和白抹了一把唇角:“孩子們呢?”